他回答得很利落:“不去。”
他看了我一会:“我做这些事没有成就感,只是消磨时间。我想在你身边消磨时间。”
“可那也不一样。”
我沉默了下:“我当年的老师找我问过你的情况,他的意思是,你这样太浪费资源了。”
他说:“吃啊。”
他尝了一口放下筷子说:“我去重做,你不会要逼我吃掉吧?”
五十五
非要给个我喜欢他的理由,那这么说好了。
“可是你做成这样的时候,我是肯定不吃的。”我想了想,“你就是放多点盐我都不吃。”
“我有二十年都在封闭或者半封闭的环境里度过,即使已经能接受了,也不想再回去。”他这么回答。
很想给它写个真正称得上结局的结局,可结局就对应着开始。
以怎样的欲望开始,就以它的结束为结局,以怎样的谜题开始,就以谜题
他就笑:“你的道德观可真苛刻。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公平。”
就这样,很多时候,他对我来说是个救赎。
我可以这么说,就是我把一道题目念一遍,都没他扫一遍看得清楚,因为我很不认真,念出来都不怎么过脑。但他不一样,他就不该在这呆着。
那不一样。”他说。
“为什么啊?”我问他。
五十四
我手撑着脑袋看着他:“我没有这种爱好,但是假如我逼你吃你吃不吃?”
有回我想下厨,就做了几个菜试水,结果一言难尽。
那老师是我大学的班主任,最后他还是做了那个项目,只是并没有全程参与,所有东西都经我的手。
他仅仅是在哪呆着,就会让我感到轻松。即使我依然要给他我苛刻的公平。
那大约是我听到他说过的,最诚恳又最梦幻的告白。
他是那种要人命的天才,可能因为对任何事情,专注力都摆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