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啊。
我那时候是真的想弄死他:“你想干什么啊?你到底是嫌不够刺激,还是嫌我没见过你最脏的样子?你有病啊?”
他说,我有。
去他妈的紧张。
我就笑:“你也知道你在发疯?”
好像就是在我自己的认知里,他都不能这么失控,也不会表现在任何人面前。
他愣住了,好半天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忍不住咋舌:“你怕不是个疯子。要不我跟老板说你嫌不够忙?”
但他的下意识就是不说话。他有种很诡异的延迟,就是你今天跟他说一个事,不需要回的他可能干脆只听,如果严肃点的,他可能要搁好几天才会突然回答你。
这经常让人感到被在意着,而他只是单纯的当时没什么话好说,后来却出现了一个契机可以说而已。
他笑了,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
我说:“我问过你,你喜欢我有没有框。我当时说,我觉得该有的,因为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任何方式分辨她是谁。你喜欢的是个符号,而符号里除了执念什么也没有。但你说没有。”
第十一章
我叹了口气:“你是青春期延迟吗?”
我坐在床上,一件件的拆:“我管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受不了了。”
五十一
他拉住我:“不用了”。
我扔下句没关系,走了。
我懵懵懂懂:“嗯?”
想起来有点后悔,明明知道他心情不好,明明也没想跟他吵。
他回到了刚来我家的时候,我不跟他主动说话,他几乎完全不和我交流,甚至很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说,你别发疯。
我说:“性激素也分泌过剩?”
我笑着说他怎么越来越像个妖艳贱货。
他沉默了,最后走过来,把我抱去了客卧,压着我吻下来。我一把推开他:“你是不是觉得□□能解决所有问题?”
他却按住我,这时候才有点像我认识的那个人:“对不起。”
我说:“你给我看我也不看,但你可以让我跟你一起。”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也受不了自己了。有想做的游戏吗?单机或者多人联机。”
要说他身上真有什么和我以为的极其不一样,那就是,他真的一点也不清高。
五十二
以前和同学吵架,吵着吵着就忘了,随便上课搭一句话,两人就聊起来了,因为我们会下意识的回复对方。
他竟然应了,说也许是。
也不是说和我以为的不一样,只是我自己清高惯了,不自觉地那么对他,但他不仅不,甚至可以说这个人有点不知道自尊是什么的意思。
我甩开他的手,忍着再给他一脚的冲动:“你发什么疯?”
他说,这种问题很难为情。
所以说每次吵架的结果还是□□,好吧我承认它真的很适合用来解决问题。
当天晚上我睡的客房,之后他没主动找我求和,我也没有找他,就这么晾着。那大概算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
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我问他:你为什么也会不安?不对,你为什么还会不安?我以为这东西离你十万八千里。
第二天早上他突然对我说:“找点事做呗。”
他站在门口,我转过头对他说:“我讨厌尖锐物,吓唬也不行,不想留去不掉的印记,别的你随意。”
他倒是无所谓,在我昏昏欲睡地时候说了句:因为这次不是在确定会离开后才开始的。
他没回答。
他没回答,只说:你对你现在了解到的还满意吗?
这两个字由他说出来,在我耳朵里,简直像个恐怖故事。可他神色如常,让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坐起来穿衣服,出门前说:“我去买道具,顺便冷静一下。你要想玩我陪你,但我对你下不了手,你来。”
想起来晕乎乎又飘乎乎,就像整个人被塞在一个泡泡里,绚烂得要命,又岌岌可危。
所以他说得出来,也做的出来,仅仅是因为他感到了僵硬,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打破它。我会想,但我就舍不得,而他是感觉不到的。
五十三
“我当时说我希望你没有,但我对你有。”我停顿了下,“可这不管用的,在没有任何扯淡的设定的现实世界,你这具身体就是你的那个框。你明白了吗?”
“无聊。”
他太能忍,但我从来都忍不住,这样过了三天,我真去买了道具甩在床上。
我就这么跟他对视,他大约少有那么尴尬的时候,破天荒地先退了一步,把视线挪开了。
我把衣服扔给他,他也不穿,只问我:“做吗?”
那天发生的事情,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后来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