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我上次到县城里，看到有租借抽水机的去处，那种柴油发动机的抽水机，租金一天才二十块钱，我想弄台回来浇地呀……」
辰辰笑着说，「不过有件事跟你说，你爹不是做医生存了钱吗？我们两家可以一块儿合作，一百块的押金各付一半，到时候钱平半分，你看可好？」
她怀疑地问。
小芸叮嘱说。
小芸马上想到这几天爹和壮壮已经在开始担水浇地了，才三天下来，就已经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辰辰这个鬼灵精，咋就能想出这么个方便法子来，「真的能赚到钱？」
辰辰眨了眨眼睛，凑近来说：「你看这天气！再有几天不下雨，我把机子弄回来，机器一开，水就'哗哗'地流地里，村里人都要害眼红的哩，到了那时，」
小芸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门道来，不屑地说。
「不管我爹同不同意，明儿一赶早要来叫上我！」
「那还用说，你已经是我的宝贝了，我担心的只是你爹那方面，我要是这么一弄，让他看着了我辰辰的本事，也就不恶心我了，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小芸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不见了，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踅进院子，栓上院门进了厢房，睡着的时候脸上尽是甜甜的笑容，辰辰的唇还在贴着她的唇，舌还缠绕着她的舌，粗大的鸡巴仿佛还在屄里不曾离去，就那样在梦里吻了她一夜，就那样在梦里干了她一夜。她的梦长了翅膀，早飞到县城里去了。
辰辰气馁地说，他对小芸爹抱不了多大的希望。
「我怕你是脑袋长包了，那么贵的抽水机你也租？」
「死样，尽瞎说，一台抽水机就赚到我了？」
第16章午归窥浴
「哪能收你钱？那我辰辰岂不是成了白眼狼？」
小芸问。
他得意地「嘿嘿」笑了一声，「我就把机子租给他们用，一个钟头收五块，二十四小时不停，就是一百块钱，除掉二十块的租金，还有八十块，柴油顶破天算四十块，净落得四十块的赚头，一来自家的地也浇了，钱也赚到手了，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美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老天帮我的话，」
辰辰把胸口擂得「咚咚」地响，「不光赚钱，还能赚到你哩！」
天才蒙蒙亮，辰辰就已经跑来小芸的窗户边「笃笃笃」地敲个不住。小芸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才想起昨晚约好了去从江县城的事来，嘟囔着叫他小声点，去河口的小船上等着她出来。辰辰答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去了。
「要是不行我自己也能行的，随便问问看嘛！」
小芸擂了她一拳，「说正儿八经的，到时候我爹来借，你也要收钱？」
「都依你！都依你啦！」
「我能有什么意见？关键是我爹哩！」
她说。
「真的？」
穿好衣服出来，爹已经
小芸「噗嗤」一声笑了，别开缠在腰上的手挣脱开来，一转身又变了脸儿，板着脸说：「你还真不老实，一下卦全变了，你说我要不要信你这张臭嘴子？快说，到县里去是办什么正事儿？」
辰辰涎着脸说。
辰辰讨好地说，「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的皇帝奶奶，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辰辰扑过来又想抱她，小芸一扭身躲开了，他只好转身走开，朝大街上走去。
「嗯，那我就回去了！」
小芸眉毛一扬，脸上就绽出笑容来，「就看那种脱光了衣服就日的？我就要看那种！」
她狠声说着，迈开步子就要朝院门口走去。
小芸嗔起来。
「那又咋的？你又懒得浇地，自己又不是老天爷，啥时候操上这心了？」
要干正事自己去，我才没那么好的闲心，明儿还要和爹浇地！」
「我不是老天爷，可我是地上的龙王！」
小芸担心地说，她最了解爹了，对钱的事情简直就是只进不出，「不过明儿我可以跟他说说。」
辰辰怔了一下，连忙一个箭步跟上去，从后把她搂在胸前，贴着她的耳背急急说：「看电影！就看电影！啥正事儿也不做！」
「你想得美！」
小芸揶揄他说，全村人大大小小的都在鼓捣着浇地的事儿，就辰辰一个人懒懒散散地不上心。
小芸翻出一直舍不得穿的那件碎花白底的棉布长裙来，腰背上有的地方有些折痕，花了不少的时间来扯，扯了很久看上去才算平展了些。穿到身上群摆都垂到了脚跟，脚上再穿上一双米白色的低跟凉鞋——这就是她想得出来的最时髦的打扮了，虽然小芸不是很满意，不过和她的身材搭配起来还蛮匀称蛮协调的。
辰辰见瞒不过她，只得低了声嗓，挤眉弄眼地说：「你看这老天爷，上一次落那点毛毛雨，还不够润地，一忽儿就越来越旱了，我估摸着怕是半把个月下不得雨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