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突然看起了纪录片，其他也没什么变化。作息很规律，工作很认真。
金菁小声哼了一句，“在我这是在一起了，在他那还在追呢！”
姜冯也跟着笑：“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这倒是的，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知道。
“他听来的，他说政府里没有秘密，好可怕。”
金菁理直气壮的：“我就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和往常一样，到了办公室，姜冯便开始修剪她的盆栽。今天领导出去开会了，此时办公室只她一人。朝阳斜照勾勒，四周安静无声，真是一片祥和。
以往她是不爱看纪录片的，不像电影那般跌宕起伏，纪录片在她看来总是平铺直叙的，所以总是看了一会便犯困，从未完整的看完过。
“这，这么快……”
姜冯笑：“那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啊？”
姜冯问：“所以你说了什么？”
“程俊可以说是因为生理需求，但张琦图什么呢，刺激吗？为什么要和不是自己对象的人上床啊，我真的不懂。”
“朱主任离婚了这我们都知道，但她和有妇之夫搞上了，对方的老婆还怀着孕，上上周来我们这闹了，但是被上头压了下去，谈维讲，如果朱主任执迷不悟，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看到一群人在大门口拉横幅。”
于是她找到了一部讲西藏的纪录片，《第三极》，她完完整整的看完了。魅力没有找到，但她却动了去西藏玩的念想。
在金菁的义愤填膺下，姜冯有些讪讪的，她想到了自己。虽然情况不一样，但她和严跃本质上也差不多，不是男女朋友，也上了床，还不止一次。姜冯想说女人也是会有生理需求的，倒不是因为刺激，大约感性的那一面趋于上风，但她怎么就和严跃搞上了，姜冯说不清。
“嗯，我们小金真厉害，这么容易就拿下了我们这最难搞的谈会计。”
“少听谈会计讲这些，好好做自己的事。”
“小姜姐，我和谈维在一起啦！”
金菁假咳了一声，一脸藏不住的笑。
姜冯见了问：“今天怎么把早饭带过来吃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朱主任可有手段了，把对方哄的要离婚，孩子也不要了，据说朱主任的前夫也是她从好朋友手里抢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离婚了。”
“你也不是她，怎么会懂。”
姜冯当没看见，提醒她，“我比较想听八卦。”
姜冯缓缓张开了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姜冯唏嘘着还没缓过神来，又听金菁讲到，“和我一起进来的程俊，看着可乖巧的一男生是吧，你知道他和隔壁教育局的张琦出去开房了吗！但一听张琦想要他做她男朋友，他又把人家甩了，这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有女朋友了！只不过在别市，好渣啊，渣男！”
金菁扁了扁嘴巴：“……”
可能她要看更多的纪录片才行，姜冯想。
“我还没讲完呢，食堂的陈主任，简直是拍马屁的神人！因为领导不爱吃鸡肉，食堂里竟然就不采购鸡肉！领导不吃可是我们吃嘛！”
金菁又来劲了：“啊对！朱主任！我们不是一直在猜她去哪了吗？你肯定想不到！”
“快讲啦。”
金菁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子的早饭。
姜冯知道，并且多年来一直如此。
金菁几步跑过来，拿起喷洒壶，边洒边说：“是这样的，上周六他请我吃饭，我就想他这人好奇怪，我请他他拒绝，自己倒反过来请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答应了。饭吃的挺愉快，他和我讲了很多我们单位的八卦，这个太精彩了，一会讲给你听！但我真正想听的他一句也没说，我就想他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啊，便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嘻嘻，一般一般。今天下班我们请你吃饭呀～”
纪录片的魅力在哪里呢，姜冯有些想知道。
姜冯看起了纪录片。
 十
接着金菁又讲谁是谁的亲戚，谁就是挂个闲职，什么事也不做。这些姜冯也都是知道的。
“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谈会计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也是这么说我的，但我想听嘛……不听我怎么会知道这个社会是多么的险恶！”
“然后他说，我在追你你感觉不到吗？他真的很奇怪，追人哪是这样追的，他之前都拒绝我了我怎么会想到啊。”
姜冯也咳了一声，是惊吓，真呛到了。
“他听到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不是被吓到是生气了……我想是不是自己问的太直接了帮人家出了柜，正想道歉呢，他就骂我蠢。”
但你瞧着挺开心的，姜冯看金菁此刻脸上的表情，默默说道。
姜冯缓缓震惊。
姜冯想也没想拒绝道：“我不去。谁碍谁的眼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