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真复杂，搞不懂。”
她一点也不想体贴，不想脾气好。
生气又不是有脾气的唯一表现。
姜冯回神，扯了扯嘴角：“是啊，又被邀请当伴娘，不过我拒绝了。”
“应该的啊，麻烦你了。”
严跃：“你喜欢吃什么？”
姜冯对严跃说：“因为不想。”
“伴娘当多了嫁不出去这种话，在我这没什么威慑力，我不信，但是我不想给她当，就拿它当了借口。”
“不认识。”
严跃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的想法？”
所以比起父亲，姜冯更愿意选择严跃，虽然她本想自己一个人来医院，但严跃打电话问起了，她便顺势接受了。
是啊，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尤惠她的想法呢？姜冯想，大概是因为，自尊心吧。
“你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这位朋友。”
 八
“那走吧。”
姜冯说，她记得他们班主任不姓张，可他们班的学生私下里都喊他“张老师”，因为班主任的长相酷似某一张姓男明星。也许是私下里叫的多了，很多男同学看见班主任会忘了他原本姓什么，脱口
她不会去向对方要同等感情付出的回报，如果这样，显得太可笑了些。
姜冯想起早上父亲给她发的短信，问要不要他送她去医院，姜冯拒绝了。大概是母亲叫问的，而母亲仍在气头上。她和父亲的交流一向很少，念书的时候是因为距离远，后来每天生活在一起了，反而吵架更多。
严跃笑。
姜冯手撑着下巴，语气平淡：“她是我高一的同桌，我们的友情断断续续，年少的时候友情是必需品，成人了却开始疲于维系感情了，尤其当我发现我视之珍贵的友谊在对方那可有可无的时候，我就开始变得斤斤计较，多付出一分都不行。所以一年未联系一联系却是想要我当伴娘，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嘛。”
姜冯一一点头，不管如何，她明天都得上班。有些事情金菁处理不了，只好放着，放了半个月，领导看不下去了，便打电话催她上班。
从医院出来，姜冯主动向严跃说：“我请你吃饭吧，答谢你陪我来医院。”
严跃笑了笑，“这么客气？”
姜冯挂了电话，对着手机走神。
不过姜冯觉得和严跃争论这个没有意义，他们互相之间不了解，实在没有探讨这个话题的必要。
姜冯点头：“我赞同。”
姜冯肯定道：“不喜欢，太累。”
他们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厅。姜冯想着，既然是答谢，就不能选太随便太差的，又考虑到严跃在国外那么多年，选中餐肯定不会错。而姜冯的选择标准是某美食app的排行榜。严跃欣然同意。
“你认识尤惠吗？”
两人没什么困难的快速点好了菜。等菜期间，姜冯接了一个电话，是她许久未联系的好友。
拆的过程很快，医生说虽然拆了，但脚还是不能着力，拐杖仍需用一段时间。
“怎么，又当伴娘吗？”
“因为没见过你生气，你看起来温柔又体贴。”
今天他们终于将许久不见的老同学见面应该叙的旧给叙了。
因为是周一，人不多，不用等位，进去入座后姜冯便把菜单递给严跃。
姜冯瞪眼：“你在说什么？是人都会有脾气，没有脾气的怎么能叫作人？”
“尤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啊？……没有，就老样子，上上班……终于定啦？恭喜啊……伴娘？不行，不能再当了，已经当了三次了，再当真的要嫁不出去了……对啦，真的不当了，婚礼当天我到场就好了……好啊，那到时候约，嗯，拜拜。”
过了一会，姜冯又说：“但我还要给徐浣青当最后一次。”
周一上午，医院。
“原来你也是有脾气的。”
严跃点头表示理解：“你们感情很好。”
严跃低笑，“好建议。”
严跃正排队取号，姜冯坐在窗口前的椅子上等着。上周一来医院换药，是严跃陪着她来的，他知道她这周要拆夹板。
“那就好。”
姜冯：“……”
“不喜欢？”
她一点也不体贴，脾气也不好。
抛开如今这层不可言说的关系，姜冯和严跃是曾经的高中同学，他们共同拥有一段青春年少的回忆。
既然对方不在意她们的友情，那便算了吧。
严跃用眼神表示疑惑。
姜冯：“推荐菜，打星的，不会错。”
姜冯没否认，过了半晌，说：“我觉得有些受伤。”虽然她的表情并不是伤心的样子。
回忆共同记忆里的故事。
姜冯讨厌别人形容她体贴，脾气好。
严跃却笑出了声，“你果然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