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冯听了蓦地笑了，露出一小排洁白如玉的牙齿，“那你为什么会去？”
“你看起来不是很想参加这种聚会，也不寒暄也不互动。”
姜冯想，他说的不全，她是进去洗苹果，进去之前她并不知道严跃在里面换裤子，门被关上的时候她其实很紧张，她只是假装平静地在洗苹果。门外的哄闹声和门里的寂静在那一刻成了定格，以至于她现在想起来，还会产生心悸的感觉。
“我？大概是太无聊了吧。”
姜冯沉默了，她只是因为和周宸熟悉，而和他们不熟悉，才表现的不一样。
“……”考了倒数第十这么丢脸的事她并不想承认，被他撞见自己在哭她也不想记得。
“我只是慢热而已，而且十年过去了，差不多都是陌生人了。”
别的女生都是敲门说要出去，你就站着不动，等外面开门。”
“嗯？”
“高中只有学习的话，那该多无聊。不过说到成绩，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因为没考好躲在储物间哭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这么多年了，你好像一点都没变，对我们这些男同学还是很冷淡。”
“确实，好像在查户口，烦得很。”严跃兀自下了结论。
严跃笑道：“但你对周宸就不一样，所以我们，包括周宸，都以为你喜欢他。”
“以前的短头发看着可爱，现在长头发的样子，很漂亮。”
姜冯没有说话，过于直白的承认并不是成年人该有的说话方式。
严跃突然啧了一声，“其实你的变化还是挺明显的。”
“我高中成绩一般，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那时从未想过谈恋爱，只想考个好大学。周宸成绩很好，又坐在我后面，我经常问他问题，他人很好很有耐心。老实说，我不知道到底是我还是你们男生混淆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