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子汽水里的小珠子被按下,落进瓶子里与里面的汽水相撞,发出“噗通”的一声响。周思思举着自己的汽水瓶提议让大家干一杯——这个小小的仪式感会让她很开心。
经过那么多事情,她对自己父亲的信任几乎为零。
徐晤被他们的拌嘴逗得发笑,也说:“那既然要干杯,是不是得说些什么?”
他默了默,拿汽水瓶和周思衍手中的轻轻碰了碰,说了声“好”。
两个女生坐在对面窃窃私语,周思衍和陈放点好了饮料和甜品以后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坐在位置上看着她们。
徐晤拍拍她的手背,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酒精伤脑,等高考完我们再出去喝个痛快。”
“就成绩进步,考试顺利吧。”周思衍把汽水瓶举到中间,另一只手搂上陈放的肩膀,“阿放,咱们要一起上大学。”
出去吃饭了。
碍于徐晤和陈放在场,周思衍只能瞪她:“我是你哥,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黑色的世界被玻璃瓶的撞击破出一缕光亮,终日沉如死水的灵魂终于变得生动。因为一群同样年轻而真诚的生命,让他短暂忘却了那些带给他生命也带给他痛苦的人类。
她们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给本就漂亮的样貌添上更艳丽的色彩。
她的劝解周思思听进去了,但还是朝自己哥哥做了个鬼脸。
眼看着两兄妹要吵起来,陈放也不出声,徐晤只能站出来拉着周思思的手说:“明天还要上学呢,咱们今天不喝好不好?”
陈放表情一愣,对上周思衍无比认真的眼神。
精致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徐晤也不例外。
周思衍听后无奈地看她一眼:“好,高考完我才懒得管你。”
或许是因为四个人出众的容貌,又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上青春的气息,周围的客人没忍住朝他们多看了几眼,脸上也被他们感染了笑容。
周思衍第一个出声反对:“不可以!”
寿司店距离不远,或者说这座城市本就不大,四个人从咖啡馆步行了十分钟就走到了目的地。
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和所有高三生一样害怕又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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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菜单上勾选了几份寿司和手卷,最后落到饮料那栏,周思思突然说:“这有清酒诶!我还没喝过,不然我们试试?”
“等高考完,我们再去好好地喝一场,周思衍你不准拦着我!”她因为太高兴,脸颊两边都漫着粉色。
“年轻真好啊。”有人在边上轻声说。
周思思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喝,只是说说而已,谁想到周思衍的态度太强硬,让她有些不高兴。她立马回道:“为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放偷偷出去喝过多少次酒了!”
她在心里往“高考结束要做的事情”上又添了一条:和徐晤一起喝酒。
店里的装修倒是很考究,仿真的桃树和假山立在角落,周思思一眼就选中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因为窗边摆了一艘等比缩小的木制画舫。
周思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听见徐晤这么说,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弯弯的,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