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的,坐火车吗?”
她应了一声脆脆的“好”才走。
然后跟着我进了厨房,指着自己这裤子上的污渍问:“洗手间在哪儿?”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次面对她的时候,能稍微冷静一点,从容一些,看来我真是高估了自己。
是一种强烈的,惊讶,惊吓,茫然失措,甚至是,一种我不太愿意承认的狂喜。
这样的感觉是不对的。
到现在,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奈地吐槽她。
她点头。
“啊——”
“我待会儿给你收拾个房间,现在先吃早饭吧,水饺吃吗?”
“青菜,玉米,知道你不喜欢吃肉馅儿的。”我自然而然地回答。
知道你来这儿了吗?”
她嗯了一声,说吃。
在她脚步远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心跳得厉害,跟锅里煮着的沸腾的水一样,在咕咚咕咚地冒泡,很快温度就上升,让我在这个凉秋里背后都出了汗。我放水饺入锅,手指都在发颤。
“嗯,一天一夜。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撒了汤,刚刚来的时候行李箱砸到泥水坑,把裤子弄湿了。”
我盖上锅盖烧水,听她问,转头回答:“出门以后往左拐,第二个就是。”
“什么馅儿的?”
就在我懊恼又尴尬,胡思乱想之际,洗手间那边传来了叶桐一声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