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扣着肩上的包带子,径直朝着第一教学楼走去,一步一阶的上楼。
米松信步行至倒数第二排,拉开椅子放书包
之欲出。
米松到校时,微弱的天光还未能穿透厚如布幕的云层,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围绕操场而建的教学楼的里皆从窗门透出白炽灯的光亮,偶有穿着厚重冬季校服的学生从走廊长匆匆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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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松睥睨她,实时运用了一下年龄上的优势:“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期末考愈近,紧张刚愈强。
昨天漫天纷飞的白色泡沫好像只是一场瑰丽美好的梦。
翌日,米松早起了十来分钟,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进教室前还没什么特别的,现在进来了倒是有几分被这样的氛围熏陶的感觉。
“......”
全身上下都好好拾掇了一遍,准备去学校。
“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米松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干脆先发制人:“今天的事,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米松回答的理所当然, 决定装傻装到底:“解释什么。”
米稚心里的火灭了。
她实时止住了米稚捉风捕影的想法。
仅能容纳五十几个人而坐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沉闷,平时跳脱得不行的同班同僚一个两个都抱着书埋头苦读,什么“有机密度”啦、“有机物溶解性”啦,和这种化学解析式都噼里啪啦的往外蹦,低沉细碎的默读声连成一片,像一群围着蜂巢嗡嗡叫的蜜蜂。
她任然有点不甘心:“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隆冬之际,天亮得很晚。
不等她问个没完没了,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上楼,还轻飘飘的道了句“晚安”后, 顺势关上房门。
她枯坐片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那是那样。”
拐过楼梯转角,慢慢悠悠的晃进教室里。
比如“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回出现在家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