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进步飞快,曾经称之为绝症的已不再是无药可医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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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时, 视频已经挂断。
米松稍稍愣住。
他淡薄的眼皮弯成浅浅的弧,眼梢伴随他的动作下垂拉得狭长。
许清让语调淡淡:“髓性白血病。”
病魔对她来说显得有些虚无缥缈,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前两年关妈妈身
冷褐色的瞳孔中情绪不明。
米松以为他不愿意说,便收回好奇心:“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米松把课本齐在一起,堆成高高的一垒。
其实他们之间也不能用“不错”这样的词儿来相容。
米松端着一打练习册回来, 一组一组发下去, 拿着粉笔在黑板右下角落写下需要完成的作业。
她迟疑了一下, 话语中多了几分试探:“那阿姐的病严重吗?”
换一种层面来说,清然是许清让在只有利益和权力的黑暗家庭里唯一能让彼此感受得到的温暖亲情的人,即使不明说也能察觉到这个姐姐在许清让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并且无人可替代。
不过他完全没把她当外人,没什么所谓的“嗯”了声, 声调平缓听不出什么起伏:“关系很不错。”
她多这么一句嘴不是参杂了其他什么因素,只是想起视频里的清然脸色惨白,脸上任然流露着与这幅病容完全不同的乐观心态,叫她生出几分倾佩罢了。
她没想到他回答,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许清让顿了一下。
许清让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垂眼睇她。
米松整理着桌洞里零散的教辅, 颇有些感慨:“你和你姐姐关系很好?”
旋即又将粉笔放进粉笔盒里,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 轻轻搓了搓,楷掉指尖绵滑的粉笔灰, 信步下台。
出于从小生存环境的原因, 他并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打探他的家庭和亲人。
“严重,但也不是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