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神不守舍的上楼准备完成剩余的作业。长时间沉浸在这种心神不属神不附体的恍惚中,以至于等米松坐到书桌前,拉开书包拉链,好一顿翻找,才猛然发现她的物理试卷落在抽屉里忘带了。
她看了看桌角亮起的台灯,在“现在回学校拿”和“明天回学校挨一顿骂”之间来回踌躇游移不定。
米松转身走向保安亭,把手里的校牌递过去。
临近初冬的夜晚异常冻人,呼吸间都是吞吐的氤氲白气。
关梦筠还在忙着准备明天早点需要用到的食材,见她下来不免多嘴一问。
一只沟壑纵
心里好怕。
她摸了摸冰凉的脸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物理物理,为什么偏偏忘了带物理试卷呢?
寒风中仿佛裹挟着刀刀见血的锋利刀片,刮得人脸颊生疼。
真是要命哦。
教学楼里黑洞洞的,竟早已没了一丝光亮透出。
她默默攥紧手里的手电筒,昏黄的光束成了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米松心中叹气,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
可她一想到地中海那张凶神恶煞凶啦吧唧的脸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
米松从书包里摸出深蓝色的校牌,又认命的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步伐拖沓的下楼。
她抵达校门时,里面早已经熄了灯。
米松:“......”
米松出门急,又忘了带围脖,
越过门前随晚风摇曳的海棠树,沿着青石街原路返回。
米松委婉的表示忘带东西需要回去拿,果然又是一餐劈头盖脸的絮叨。
好嘛好嘛,她回去拿就是了。
她犹豫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这么晚还出门应该不太安全。
米松咽了口唾沫,再次在心中谴责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检查一次书包再走,先在进学校搞得跟进鬼屋似的。
虽然早已经习以为常,她还是握着手电筒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才得以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