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让从艺体楼的室内篮球场打完篮球出来, 回来就见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带点婴儿肥的小脸皱巴巴的, 仿佛手上的奶有毒似的, 面上透着一股要含恨饮毒酒的悲壮, 将瓶子的里的液体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许清让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如果这次你又是来说教的,那大可不必。”
他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考量她话中的可性度。
宋融心中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认命的拿起了笔。
“得得得,仙女仙女,”宋融朝她挥了挥手,赶瘟神似的:“赶紧下去做操吧,待会儿有学生会的人来检查。”
☆、二十八口
仿佛这个玻璃瓶就是许清让的替身,要用视线将其烧出一个孔般。
“我..........”
“...........”
广播里正播放着节奏激昂的运动进行曲,教室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下楼的下楼排队的排队。
到了课堂上,
自己把自己气成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许清让这么久以来习惯“不走寻常路”,自觉地从前座或者后座翻过去。
什么嘛, 他压根就没感觉多愧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会精修
她刚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
许清让过来跟她稍微服个软, 道个歉她大度点儿原谅他就是。
米松坐在原位, 怒视手里的喝到一半的草莓奶。
倘若米松知道他心里的一系列心理活动, 大抵是要跳起来指责他。
在糖衣炮弹面前,她其过几天就消气了。
米松和许清让之间打了个持久战。
姜忻锤了锤酸痛的腰,一边打哈欠一边撑手升了个懒腰。
姜忻到的时候体操音乐已然响起,她轻车熟路的绕到操场后面,混进队伍里,还装模作样的跟着举了举手弯了弯腰做了几个极其不标准的动作,蒙混过关。
两节连上的化学课已经在她的睡梦中结束。
姜忻就看不惯他拽的二五八万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当即没了好脸色:“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啊?”她冷哼了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以后也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
他懒懒撩起眼皮,扯出褶皱很深的双眼皮:“什么事?”
见她起身,露出一个“我墙都不扶就服你”的神色:“你终于醒了啊,大姐。”
她无所谓的“嘁”了声,不疾不徐的起身,出门,下楼。
话匣子一打开,她这些天积攒的怨气全崩了出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和你这种变扭的人认识,我明明是为你好诶,结果你还怨我,把人家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冤不冤啊。”
真是对她这种一闭眼就睡的技能简直叹为观止。
倒下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这到底是在上化学课还是英语课啊,几个英语字母拼在一起又是镁又是三氧化二铝的,元素周期表的字母这么多谁记得住啊。
他倒也应声停下来,神色却始终淡淡地。
姜忻深吸一口气,遥遥看着他:“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也不好。
等她再睁眼时,已经是课间。
宋融是特批不需要出去跑操的,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闲闲的坐在椅子上玩儿手机。
“我收回那天说的话。”
姜忻及时叫住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许清让。
姜忻挑着狭长的眼梢,慵懒的撇了他一眼:“叫我仙女。”
宋融抄完笔记,一转头,同桌已经趴下了。
毕竟她收了他这么久的草莓奶, 在这么斤斤计较下去确然显得矫情小肚鸡肠。
米松左等右等, 这许清让意外的有骨气,成天还能约这他那一群狐朋狗友难兄难弟们打个篮球, 和宋融一起去网吧开黑,顺便还同周静若去画室画个画儿什么的, 一切如常。
近十分钟的体操和跑圈结束,学生们一哄而散。
许清让听她一顿碎碎念,缄默数秒,薄唇翕动:“你没错,只是我们立场不同,”他顿了片刻,眼底不自觉漾起几分笑意,语气认真又温和:“你说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我便到她的世界里去。”&&&&&&&&&&&&&&&&&&&&&&&&
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丝毫
她这分明是气的!
她捧着下颚在化学课上昏昏欲睡。
态度极其敷衍的补完作业,她刚想抬脚揣许清让的椅子,转念又想到米松还在旁边可能不太方便只能暂时作了罢。
许清让陡然笑了声:“这样最好。”
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着选择题就是一顿“ABCD”的瞎填,还不忘拿出需要誊抄的作业,压迫宋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