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清让并未有想到的是,有句俗话叫——酒壮怂人胆。
唇瓣一寸一寸贴近。
真是喝酒一时爽,直奔火葬场。
许清让提的这是什么送命题题,简直比物理卷子末尾的大题还难。
许是米松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个呆傻怂的形象,偶尔他一时兴起甚至会态度顽劣的逗上一逗,看她脸红仓皇无措莫名欢愉,一度成为他闲暇时光的调味剂。
不知什么时候,主权已经完全捏在他手上。
陶瓷碗混合着尚未煮过的肥牛片霹雳咣当的撒了一地。
准确的说,是从米松做出第一个动作开始。
许清让声音淡淡,不疾不徐:“五、四。三...”
少女的身躯随之靠过来,嗅到淡淡的小苍蓝时,许清让久违的有些诧异。
米松眼皮颤了颤,眼睫跟着扇动。
她心一横,眼一闭,只手堪堪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身体前倾。
这人还自带计时器?幼稚不幼稚。
倘若打不上来,下一秒就要挨两下板子一般。
她蔫巴巴的看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米松不动声色的攥紧手心,双手不自觉的藏到身后。
她恍惚了
触感柔软,混合着温热的气息。
就算清醒的时候,米松也只有被忽悠得团团转的份,更别说此时。
即使她现在脑子不太好使,这会儿也知道后悔了。
许清让从始至终都睁着眼,眼底情绪不明。
米松一个机灵,如梦初醒。
毫不夸张的说,仿佛就是一道催命符。
她比那些拼命往前凑的女孩儿们更有吸引力。
米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就是耍个流氓嘛谁不会啊?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米松脑袋乱哄哄的,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苍蝇围着她转。
她赧然的侧过头,避之不及,唇珠仍然无意间触到不该碰的地方。
许清让不为所动。
耳畔的倒计时未停,数字逐渐变小,从双数蜕至单数。
千钧一发之际,走廊尽头忽而响起物体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