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既然迟早是一家人,又何必顽抗。”
“你还是不曾说老张在何处。”
“老张在何处,有甚要紧。”我不紧不慢道
笑了笑:“蒋将军也算一方枭雄,何故天真至此。我既然自行送上门来,便是打着回雒阳的主意。实不相瞒,我已经让手下将我来投奔将军的消息捎往雒阳,若我少了眼睛缺了腿,这账自然仍落在将军的头上跑不了。将军与诸侯结盟,不过是为了日后得了天下,自己也做个一方诸侯,我丈夫是大长公主的爱子,将军以为得罪了他,将来能有个好么?”
我说:“我那堂兄的品性,将军想来已经深知。我要来,便堂堂正正地来,为何要坐那等小人的囚车?”
“如此说来,你是自愿倒戈?”他问。
“那么你跟随云大夫过来便是,为何劫狱,放走了司马敛?”
“这是司马敛的随身印鉴,将军若不识,可交与东平国宫中的人辨别。”我说,“将军既不曾杀了司马敛,想来将军也不愿为了张弥之的私欲得罪诸侯。司马敛在我手上,将军若还想找到他,便莫与我为难。”
“你这妖妇,果然名不虚传。”他说。
蒋亢狐疑地看着我,让侍从上前,从我右手袖子里摸了摸,没多久,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印。他看了看,露出讶色。
我也没有提张弥之,因为他也不是蒋亢最终要讨好的人。不过若我不曾猜错,那边已经催了几次。就算蒋亢想对我下点狠手,也要先应付了张弥之再说。
我没答话,道:“我右手袖中有一样物什,将军可取出来看。”
蒋亢盯着我,目中掠过些异色。
蒋亢道:“那司马敛呢?”
我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
“将军过奖。”我说。
蒋亢看着我,好一会,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