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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学姐的母亲。

    叶司予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没说什么。女人的眉眼乍看之下与迟昭有几分相像,五官精致,长相疏离,曾经的长卷发赶时髦剪成了L-Bb的长度,衣着不如往年间那么上档次,但良好的审美还是撑住了场面。先前的小女孩安静地依偎在她怀中,身边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与提着大包小包袋子的保姆阿姨。

    迟昭狐疑地看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既然当

    其实坦诚点来讲,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如果提前有个准备,迟昭大概不会有什么,但这样猝不及防地碰面……

    女人走后,叶司予回头,迟昭的手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扯着他的衣袖。迟昭见他看自己,才反应过来。

    叶司予没办法,只好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小女孩大概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不哭了,重新安静下来,乖巧地趴在他肩头,时不时会吸一吸鼻子。

    周围人对他们的打量越发明目张胆,目光之中原本的好奇被啧啧惊叹所代替。

    小姑娘没有觉察出气氛的微妙,她跟在女人身边,悄悄盯着叶司予看,估计是觉得这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

    “我马上到。”

    叶司予不语。

    借着夜色,叶司予毫不避讳地对上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在意,也知道就算你想哭也不会当着我的面。”

    等迟昭结完账,拎着一兜东西,叶司予还没有出来。

    女人教养良好,见状也不再多事。她又对叶司予说了声谢谢,怀里的小不点也奶声奶气学着麻麻的模样道了谢。

    算了。

    迟昭一愣,抬头看去。

    要是他早一点想起来,也就不用让迟昭这么难受了。

    迟昭给叶司予发了短信,不多时叶司予回过电话:“你出来了吗?”

    叶司予嗯了一声,抬手摸了下她的头:“我知道。”

    叶司予比迟昭先反应过来,他半蹲下身,和小女孩一般高,才询问她:“你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迟昭目送着他们走远,才推着推车往前。

    小女孩一边用肉嘟嘟的小手擦着泪,一边点了点头,好歹不哭了。

    她的手下意识攥紧,继而松开,若无其事地侧身躲在了叶司予身后。

    &&&&不清地叫着麻麻。

    迟昭:“……”

    叶司予抬头和迟昭对视一眼。迟昭道:“我去结账,你把她带去超市广播站,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叶司予接着问她,在小女孩咿咿呀呀的叙述中逐渐得知真相。星期天超市人太多,小女孩贪玩不小心走散了,迟昭穿的衣服和她妈妈有点像,她千辛万苦找过来,结果发现不是,所以心态崩了。

    和初中时完全仰视迟昭的视角不一样,如今的叶司予看到得更多,或许就像她曾说过的,她“从不为离开的人难过”,但真正遇到了又是一回事。

    仿佛多年前沉睡的某种情绪突然被唤醒。

    叶司予接过她手上提着的袋子,换了一边,没再松开她。

    迟昭松开,其上留下几道折印:“抱歉。”

    “刚出来。”

    她不想提,叶司予也就不再追问。他跟上去,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指尖的冰冷,被他的温暖所覆盖。

    迟昭愣住了。

    迟昭和她妈妈一样,终归是个过分冷静的人,这些不经意跑出的情绪,很快就被理智掩盖过。

    迟昭挂了电话,进超市之前天还大亮,出来之后已经是完全黑下来,路边接连亮着路灯,可想在里面耽误了多长时间。

    迟昭:“……”

    女人似乎也晃见了迟昭,她愣了一下,正要细看是不是看错了,叶司予却先挡在她面前。

    “走了。”迟昭先转过身,她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一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顾自转了话题,“我好饿。”

    小姑娘招招手,被保姆阿姨领走了。

    叶司予站起身来,把手递给小女孩,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哽咽道:“呜呜……走……走不动了。”

    “我知道。”

    没一会儿叶司予才从超市里出来,身边还跟着一对母女。刚开始叶司予挡在她们前面,迟昭还没看清,等到叶司予站定,后面人的面目才渐渐露出。

    就这样一路牵着走到小区楼下,迟昭才道:“我真的没事。”

    刚才在超市广播站叶司予就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不过没多想。等他看到迟昭的反应,才后知后觉想起初一时在市体育馆,他曾见过她。

    叶司予有些担心她:“该说抱歉的是我。”

    当然也就只存在于短暂的一瞬间。

    迟昭怔怔的,半晌只有一句话:“……我才不想哭。”

    叶司予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

    迟昭闻言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清楚后,迟昭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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