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摆满一整个长柜，看起来眼花缭乱。
但甘瑅家里，的确是没人管的。
甘棠留恋地扫了那威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所以甘棠见到甘瑅的第一句话，不是对不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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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瑅尴尬道，“她没说……”
那姐姐呢？她变成女人了么。
另一边，大妈传道受业终于结束，甘瑅根据她说的选了两包，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拉着甘瑅去买超市买吃的，她却没想到超市的东西会那么贵。
甘瑅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下来，他再不解释了，静静听完大妈说完。
大妈真的是好心。
她心里有点想买，还有点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怪不厚道的，把小瑅拉来，却把他一个人丢那。这要是别人，甘棠心里已经愧疚得不能自已了，但既然是小瑅，她又隐隐觉出几分理所当然。
他这一道谢，问题就出来了。
不巧的是，他拿出的是甘棠最期待的一个。
甘瑅本就长得秀气，头发又留的有点长，站在卫生巾柜前神色一派坦然，被大妈顺理成章看成了女孩。
“我所有的青春时代是一件粗活。莱纳，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我愈远地离开自己，便愈深地潜入自己。我不活在自己体内——而是在自己的体外。我不活在自己的唇上，吻了我的人将失去我。”
又因为甘棠一直躲躲闪闪的，大妈还以为卫生巾是甘瑅要用，拉着他就往一边去，热情洋溢地给他讲解起“日用夜用”和“绵柔网面”，其间还夹杂着“不能着凉”“多喝热水”的谆谆教诲。
“是你姐也不行。”大妈憋了半天，想不出“男女有别”之类的高深的词，就只能说道。
反正小瑅肯定会帮她选好的，甘棠这样想着，在超市里闲逛起来。逛着逛着就逛到那威化的柜。
“小姑娘，那个是护垫。”
小瑅对棠棠是由感情引导来欲望的，所以还要纠结个几章
后来他俩把东西分着吃了，得出一致结论：零食还得是小便利店的好吃。
收银台前，甘棠窘迫至极地跟收银员掰扯她算的账，还是甘瑅直接拿出一包巧克力威化，说这个不要了。
甘瑅忽然觉得心里没来由地漏跳一拍，那是种很难概括，也很难衡量的感受，甘瑅只能判断出这是一种负面的感情，他的脸微微发白，心里没来由地发慌，神不守舍地去找甘棠。
变化是一点点来的，不要急
“护垫是什么？”
甘棠扫了一眼听得口水四溅的大妈和一脸认真的甘瑅，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你们也年纪不小了，要避嫌的，你家里大人都不管的吗，哎，造孽呀。”
甘瑅的手指分别从第二，第三便宜的依次划过，最后落在第四便宜的上面，犹豫不决。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仿佛白蛇化形一般地化成绰约多姿的女人了？
甘棠顺手就去拿最便宜的，甘瑅拦住了她，他觉得便宜没好货，至少也得是——
棠棠的心态可以用茨维塔耶娃致里尔克的书信内容来描述：
一旁的热心大妈终于看不过眼了。
再PS：根据某些版本的说法，青蛇是男身化女形，求爱不成又败于白蛇，才化身女体相伴，咳咳，我一直觉得这设定特棒
他想，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来一盒拆开来瞧瞧。
甘棠拿出小学数学的功底，对选定商品的价格进行精密计算，但她千算万算，最后还是算错了一块钱。
甘棠那时却很有些遗憾地想，也不知道那包威化是什么味道。
大妈大惊失色，又生出一腔热血付之东流的恼怒，再看甘瑅跟甘棠是一起来的，脑子里飞快地出现了早恋两个大字，对甘瑅也不给好脸色了。
没过一会儿，甘瑅就找过来了。他手里似乎拿着卫生巾，甘棠也没好意思细看。
况且他不是男人，他是小瑅。
甘棠绕了一圈，不见甘瑅人，就又绕了一圈，最后停的地方还是那威化的地方，这不是巧合，应该叫遵循内心的呼唤。
棠棠这边就比较遥远了，她太难攻略了，又要小瑅“快点长大”又要他“维持原样”，这不就逼人家变态了么，某种意义上小瑅后来的扭曲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她造成的。
甘瑅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小孩的声音，但又明显不是小女孩的声音。
当然这封书信的内容也比较隐喻，简单来说，倘若小瑅巧取豪夺，那么俩人直接BE
“那个是我姐，亲姐。”甘瑅很有礼貌地解释，“她有点容易害羞，我才来陪着她。”。
“她这是……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