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灵的目光落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身上，她背对着程培灵的课桌，身材窈窕，头发燃成了黄色，两边的马尾烫卷了，看起来就像是电视机里走出来的芭比娃娃。
好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的，但她还报着最后的希望。
“阳……阳子，我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班级最后排的几个男生正在打扑克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生刚把一张老K甩到桌上，油腻腻的眼睛里忽然散发出浑浊的目光。
斜前方的几个女生三三两两地凑到了一块儿，校服裙摆被她们压在课桌上，雪白的双腿在课桌旁晃悠。
名叫“阳子”的女生忽然一声娇笑，“樱子，你把手腕给我看看。”
刺耳的下课铃声从那个冰冷的喇叭里传出，就像是鸣笛一样宣告着下午第一堂课的结束。
被提问的那个是个波波头的女孩儿，戴着个眼镜，有点唯唯诺诺的，与其他几个女生显得格格不入。
人性不会被无缘无故地糟蹋，每一个小姐的生命也不会只是一只蝼蚁。
少女娇俏的嗓音还是那么悦耳，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的位于顶端，有的位于低谷，而这些，都和她们每个月的工资、奖金和能够接到的客人挂钩。
 处女之身
阳子的双马尾在空中晃了一下，看起来无辜又可爱。
双唇的血色瞬间褪掉了一半，她强颜欢笑道，“阳……阳子，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拿的是方片7啊。”
她状似思索了一下，指尖点在朱唇上，轻微咬了一口，缓缓开口道，“那就……把她的衣服脱光，塞到厕所里当肉便器怎么样？”
阳子抬起了一只胳膊，马尾的发梢绕着她的指尖，慢慢打了一个圈儿。
程培灵的角度，刚好能看清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和肢体语言。
程培灵斜后方的男生已经站起来了几个，人高马大，有个古铜色肌肤的男生格外狰狞。
每当公司翻牌业绩的时候，女孩儿们的成绩用折线表的方式呈现出来。
她手底下的小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即使是那么龌龊的生意场，也是有秩序的，是有行业规则的。
而现在，没有人会去保护一个低卡牌的人。
每当业绩翻牌的那天，总会有这样的目光出现，就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紧紧盯着位于业绩榜首的那个。
当她们受到欺负时，公司会站出来保护她们。
健壮得就像是一头马一样的男生，活动了一下发达的四肢，嘴角勾着那恶心的笑意，缓缓向樱子靠近。
她的脸已经接近惨白，那副厚厚的镜片已经挡不住眼中惊惧的目光。
她原本挺起的胸脯此时被她刻意缩了不少，整个背脊都微微弯曲，好像怕别人注意到她的傲人双乳。
程培灵将课桌上的书本合上，零碎的笔记根本没写多少，老师教的那些公式她一个都没记住，但是程培灵心里很清楚，在这个校园里，成绩不是衡量标准，等级才是。
程培灵记得她上课时，无意中瞥过来的目光。
越是混得差的女孩儿，越难接到好的金主，而越是混得好的，越顺风顺水。
似乎又在宣誓着，这周的学院等级洗牌已经结束，位于最上层的主宰者和最下层的红桃2，将成为整个学园最大的焦点。
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何，教室里忽然有些安静。
阳子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立刻朝后排那个最高的男生使了个眼色。
她的手还撑在裙摆两侧，但颤抖的幅度已经明显剧烈了起来。
那个带头的女孩儿扎着双马尾，正和另一个大声说道，“樱子，你拿的什么牌？”
在这里，等级就是一切，权力主宰学园。
樱子小声地说着，双唇颤动着，湿润的眼睛里开始凝聚了泪花。
那个立刻接话道，“是后背式，还是骑乘位啊？哈哈哈啊哈……”
下流的玩笑就像命运的一声敲钟，瞬间就决定了那个名叫“樱子”女孩儿的命运。
“阳子，想怎么玩儿？”
那个叫做樱子的女孩儿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自然，压在裙摆侧边的指尖在被提问时，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
“叮铃——”
眼睛眯成了蛆一样的缝隙，正盯着樱子那雪白的肌肤和滑嫩的脸蛋。
“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要他们呢？”
冰冷、恶意，程培灵曾见过这种目光，从那些混得很不好但又不得不混着的妓女眼里见过。
所以课业和成绩，这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关紧要。
程培灵从二十岁开始做小姐，二十二岁就做上了老鸨，二十四岁晋升成了高级合伙人。
他在后排极其恶心地“嘿嘿”笑了两声，向旁边一个人问道，“你有方片7吗？拿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