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郑然容转过身微笑看着晓芙，等待她的发言。他的样子太无害甚至天真，晓芙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有东西忘了吗？”
“我已经开始很久了，从高三那年！”
为什么到这里？晓芙更烦了。
那是什么？支票还是钱？
把下巴无力放在方向盘上，她实在提不起劲，她让失焦的自己再度失焦。懒懒抬眼，望向那个方向，晓芙原本涣散的双眸，怔住。
那白色信封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高三？
“我…”
晓芙坐在客厅。
不变的道理。
到底高三发生了什么事？晓芙百思不解。她与郑然容小学以后就没有任何的交流，她想不起。
晓芙紧扭着衣角，深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她抬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窗外行道树上不停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听起来乱哄哄地，晓芙的心也一样杂乱。早上郑然容离开后，他的话一直在晓芙耳边缭绕，她连午餐都没吃，就只是静静坐在沙发中。
郑然容终于发现晓芙有点怪。
郑然容本来转身准备跨步而出的腿停下，因为晓芙杵在原地。
女人亲密挽着宋含，好近。她擦着朱红的手指从镶着水钻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最后停在宋含眼前摇了二下，宋含笑颜收下。
“嗯，那年，我就表明了我的心意……”
“喔？好。”
烈日炙烧。
晓芙不懂，“高三？”
刺眼。
“我…趁…我们才刚开始——”
她开着她的小汽车，却不知道要去哪。兜来兜去，她不知不觉来到东城的那条街。
郑然容的笑僵硬了。他试着维持住情绪，但不容易。
他回，最后的话好小声。明明阳光普照，但，郑然容的脸，好哀伤…
他高亢打断她，声音还是慌乱了。
晓芙拿起钥匙走出公寓。
“不…我有话对你说。”
“这话的意思是…分手？”
烦闷。
WR驿馆那条街。
为什么急于结束和他的关系？
“我们出发吧！”郑然容对晓芙说。
前方有对男女，女人拉着男人开心说着话，年约三十多，打扮穿着像个贵妇，身上都是女人们的梦幻精品，但晓芙都看不见，她伫望她身边。她拉着的不是别人，是宋含。
心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