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骑虎难下:“是有点晕。”
张家富得流油,新郎家里也不差,酒店自然是相当豪华有牌面,何琳一时之间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错觉,倒是她老娘周美君在一旁怡然自得:“看你那点出息。”
何琳觉得谢瑜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何琳没说话,在服务生好奇的眼神里关上了房门。
按照江市的习俗,婚宴的中午来的都是比较亲的,晚上才算正式的婚礼,因此中午的宾客不多,何琳等了没多久,就开饭了。
五年过去,她忍不住要深呼吸才能回答这个问题:“喜欢。”
“你可以有。”
当时,何琳没敢说话,红着脸匆匆点头,可惜后来——后来谢瑜就走了。
何琳很警觉:“你干什么?”
谢瑜反问:“我不能休息吗?”
何琳快被他气晕了:“你爱干嘛干嘛。”
“这丫头就是死心眼,”周美君嘴里在嫌弃,手已经帮何琳动了起来,“小时候喜欢什么,现在还是不变,吃来吃去就那几样。”
何琳闭嘴了。
她慢慢转过身,想要说完下面的话,可谢瑜却已经再也等不了,他将她拉到怀里,低头亲了过来。
谢瑜也跟何琳一样叫了声莉莉姐。
张莉莉比他们大三岁,搬出胡同之后见面不多,今日难得再见,她提起婚纱二话不说来了个拥抱:“小琳!”
她跟谢瑜坐在一起,服务员端着一只鸭子来,当着一桌人的面将鸭子片好,送上了桌。周美君抬了抬下巴:“小琳你吃。”
何琳,你喜欢我吗?我当够你的弟弟了。
“让我想想……在电梯里,车里,商场更衣间,教室以及基地里做……你可真敢写啊,在基地这样被发现是会被直接开除的。嗯,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这几个字被他说得尤其暧昧,“这几年大学就学了这些?呵,我就在你面前,想嫖的话尽管来就是。”
何琳没顶嘴,她今天状态确实不对,而罪魁祸首就在她身边。
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头,作弄出了更多银丝。
又看了看旁边的谢瑜,张莉莉打趣说:“唉,咱们胡同的大红人也来啦。”
谢瑜看她脸颊红的熟透了,眼里又含着泪光,又羞又气,语气软了些,缓缓道:“那时候让你来看我比赛,你为什么没来。”
“你能写,还不让我看?”谢瑜收了手机,目视前方,似乎有些不悦,“而且,你解释一下什么叫……”
说这件事,何琳终究是理亏的,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你没看吧?”
 2.教我
何琳小声辩解:“我没那个意思。”
“全都看完了。”
大概是有些难以开口,他发出一声低笑:“什么叫嫖谢瑜?”
“不是?”谢瑜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贴上来,像高中时那样喊她,“姐姐,我不会,你教我。”<
他和当初那个高中的谢瑜已经不一样,更加成熟高大,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让何琳两腿发软。她不愿抱他,于是谢瑜就揽住她的细腰,唇舌一再侵略般地探入,起初只是爱意或者什么的——渐渐的,何琳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正常,她好像没有力气,又变得极度空虚,想要更多。
两个长辈不在,何琳终于忍不住发飙:“要你个鬼,不准看了。”
双方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周美君和刘慈将红包硬塞了过去,然后就到内厅落座了。
何琳想解释一下,可谢瑜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他的手指修长,贴着她的大腿上敏感的肌肤摩挲,仅仅是这样,她就已经呜咽得像是哭了:“不是……”
何琳带着哭腔酸溜溜道:“你差我一个看么?”
谢瑜喘着气松开她:“我不会像五年前那么蠢,你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
“……”
一瞬间,时间仿佛让两人回到了五年前,高三那一年,谢瑜穿着制服,在图书馆无人的书桌旁问她。
刘慈笑得和蔼:“小琳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吃烤鸭。”
她擦了擦眼泪,还想继续说话,周美君和刘慈却已经回来了。
二人一进车,刘慈纳闷道:“小琳,你是不是晕车,脸怎么都闷红了。”
酒店的服务人员带着他们到了婚礼大厅,张莉莉和新郎穿着婚纱西服在前面迎接,与这个姐姐许久不见,何琳笑得很热情:“莉莉姐。”
午饭过后,周美君和刘慈准备和其他几个老姐妹打牌,何琳则去了休息的房间,谢瑜打了声招呼,也跟上来了。
她跟着服务生刷卡进了自己的客房,谢瑜伸腿跨了进来,说:“那我就自便了。”
房间里有一股淡雅的香味,她背对着谢瑜,只听到谢瑜在她身后问:“何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谢瑜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开了车窗,一路相安无事开到了张莉莉结婚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