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叫如糸。”
咚咚咚,密集的鼓点敲得裴絮心都乱了,只得悄悄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
痞意地回应着她。
刚抬起腿,还没踢开,况道崇便站了起身,左手用力一拉她的右臂,裴絮整个人便受力失重,被带着转了半圈,跌靠入他怀中。
从没距男子如此之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幽幽的乌木香,香气仿佛有着自由意志,带着侵略性直闯嗅觉,与自己点的果香截然相反。右腕被抓得生疼,可是喉间却发不出声,裴絮默默咽了咽喉咙。
气势转换,变成被他居高临下地困在了双臂之间。
身后的剧目正演到《蛮牌令》,军士装扮的艺人在台上一来一往,长枪对盾牌,关刀对大剑。乐师的节奏急促,艺人的走位灵活多变,这本百戏中的重头戏,等下高潮部分,还会在空中放出爆仗,万众瞩目。但裴絮眼中,只能看到那张放大的脸,微微吊起的凤眼,倒映出自己的面容,挺直的鼻梁,又带着几分不和谐的秀气。
“你。。你!”裴絮见他一脸漫不经心,见言语奈何不了他,便走向前,朝他支在地上的腿,狠狠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