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从来不是那只受人宠爱的小白兔,谁欺负了她最在意的人。不论早晚,她都会日夜记着,伺机报复。她的獠牙早被这么多年的锤炼,打磨的锋利尖锐。
“恶心?”简司倏尔捏住她的后颈,扯到眼前,“我的喜欢,让你觉得恶心?”
“显然,不可以,”他要是不说出来,白瞎跑这么远,“我确认了点事情,弄清楚了想要的人是谁,我好像真的挺喜欢你这个小疯子,所以。”
简司喉结颤动,他不在乎电视里的冯若涵会受到怎样的打击,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出路。
安亦拢上衣服。
她只默默觑着他,好
简司脱下大衣,坐在她边上。
接二连三问了一通,安亦打开他的手,将门拉开,“你能走吗?”
红酒后劲过大,安亦精神没法集中,脚下虚浮。不想再应付他,扯开他的手,自己回到沙发窝着。
电视上放着某台跨年夜,年轻歌手正唱的如痴如醉。
“哼,”他忽的一笑,余光斜睨着她,“忍这么久,是不是很辛苦?”
“那我呢,安亦,你会怎么来报复我?”
简司目光顿滞,插在兜里的手微曲,随即抽出剥下她后背的布料。
他有段时间为了拒婚,特别犯浑,玩得千奇百怪,自然明白这些印痕从何而来。
她怎么会不喜欢呢?有人把滚烫的心捧在你面前,给了你最为纯澈的爱,最周全的守护。她想着,许嘉清有一天会玩腻了放过她。她自私一点,舔着脸缠着许岸,哪怕被他厌恶也不会放手。
她彻底丢掉掩饰,说出来吧,都说出来,憋着真是太辛苦了。那些压抑多年的黑暗在简司的强压,和许嘉清的桎梏下,仿佛翻腾的岩浆,不知哪一刻就会爆发。
“只要认识她的人,脑子里都会是她哭丧着脸,像条母狗趴在地上,让一把牙刷干到失禁!她站的越高,这道污迹就会越深!”
“看到我很惊讶?”简司泰然自若的走进来,“陪你过年不应该是男朋友的义务吗?”
跨年晚会进入高潮,女主持人端庄的提着裙摆和歌手互动着。
“啪!”一巴掌结实的打在他的脸颊。
察觉她神色有异,简司抓住她的肩,鼻尖一皱,“喝酒了?”
安亦有些择床,睡到第三晚,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小时,还是没什么睡意。许嘉清只在她的身体完全恢复后,才会再次登门。
简司注视着她,轻轻拢上她握着门把的手,顺力关上房门。
 027。戳破
“我逃婚出来,没地儿可以去了。”
安亦倦怠的舒口气,“简司,你能别说话吗,很吵?”
“原来,”简司突如其来的觉得心疼和嫉妒,话语里的酸涩都要蚀掉他的理智,“你想玩这样的?忍这么多年都没碰,等着我给你破处,真他妈的大方!”
安亦的视线投向屏幕,“看到她了吗?我的确不像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摆弄别人的命运。但我可以用我的方法,在她身上划上一道污迹,她这一辈子也别想洗掉!”
一个酒意上头,一个被嫉妒攻占。
“是,”安亦周身冷峭,眼里一片寒光,“所以请你别用你的喜欢来恶心我!”
“不然呢,”她勾着唇角,“你以为你的心意很珍贵吗?凭什么你给了,我就得接受?”
“是,我就是喜欢他。小时候就喜欢,我费劲心思让他也喜欢我,你凭什么说切断就切断!”
一瓶酒很快见底,安亦晃着身体走去客厅,打开电视不让这天地继续沉寂,反身去厨房,门铃忽而响了几声。她以为是许嘉清,谁知,竟然是简司。
可他只会用以调情,假意挥弄。安亦的后背上,和虐待有什么区别?
蔓延到肩胛的鞭痕,鲜艳刺目。
谁料,命运果然喜欢千回百转的膈应人。总是有那么些人,觊觎别人的东西!
肢体上那些交错的鞭痕,有几条渗着血珠。她按开台灯,在厨房摸了瓶酒,坐在床脚一口口喝下。
“安亦!”他怕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想掐死她。
“还要说吗?”安亦低着声音,没去阻止他。
“谁操的更爽?不然,我打个电话,叫上他,我们三个一起啊!试试,许岸会不会。”
过年的喜气半丝没有,很常见。林梅过年最大的乐趣,就是指使她去许岸家蹭吃蹭喝,自己和男人在酒吧逍遥快活。
“安亦,”他的一手转过她的肩,一手还插在裤兜里,掌心捏着枚戒指,“我有个东西给你。”
安亦不耐的拧身,睡衣被他的一抓,滑到肩头。
“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欢过许岸吗?”
“随便你。”
卓雅后来发现林梅有意勾引许嘉清,那时他们夫妻感情甚笃,自然对林梅怨气颇深。连坐到安亦,不许她再踏入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