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用的酒店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吗,有什么好奇怪
宋延西笑出了声,把她放开,双手环胸看着她。她逃也似的跑进浴室,打开了花洒。掬了几把冷水泼在脸上,才使愈来愈红的脸降了温,宋冀瑶望向镜子,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炸了毛的猫很可怕,会嗷嗷叫,还会咬人。
她“啪”一下把包包放到自己腿上,在一堆纸巾充电器口红里面抠出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了宋延西的大腿上。
“宋延西……”
嗯,也干了,还很软。
“你要去洗吗?水温调好了。”
不就是身份证嘛!宋延西,今天不上不是人!不是男人!
宋延西洗得很快,出来拿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宋冀瑶坐在床尾百无聊赖地晃荡着腿,他坐过来摸了一把她的头发,确保真的干了。
他是笃定了她会上车,把她的脾气摸得死死的。
 2.不如你摸摸它
他离得很近,宋冀瑶承认,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的脸了,眼皮是她喜欢的内双,眉毛是她喜欢的眉型,鼻子的挺拔也是她喜欢的程度。他好像没有一处长得不好看,凑在一起看也让人觉得很舒服。他不动,可此刻全世界的风景都在他身后移动。
“开房要身份证。”他在她耳边慢吞吞说道,眼里满是笑意,看着她从一片茫然转变为惊愕再转变为气愤,像炸了毛的小猫咪,让人见了很想撸顺她的毛。
缘都酒店实际上是陵官市中心鼎鼎有名的约炮地点,宋冀瑶以前在班上总听到些八卦,传闻中谁谁谁和谁谁谁又去缘都开房了,偷食禁果在学生们的眼里总是大胆而又前卫的行为。
宋冀瑶洗了澡洗了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刷手机。她穿着浴袍,把换下来的衣物放在桌上,手上拿了一块干毛巾擦头发。
宋冀瑶咬了咬下唇,无可奈何地坐上去,大腿则紧贴着车门,离他有着老远的距离。
“嗯?”
宋延西凑过来,用煞是严肃的表情说道:“这里不能停太久,你再不上车司机该骂人了。”
“宋延西,你是树袋熊吗?”时不时就要挂在她身上。
带了啊,问这干嘛?
“我不用你送。”宋冀瑶纠结着要不要上车。
烦人!
喉结滑动了一下,她觉得有趣,还想再碰一下,但随即被抱得更紧了,紧得她喘不上气来。
房间内的灯光大亮,看着正中间一张大床,宋冀瑶才隐隐有些后悔。一直以来她都很乖,从不做出格的事情,怎么每次碰到宋延西,做事就不经过大脑了呢?
话一出口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没关系,别人尴尬我不尬,微笑着面对他。
宋冀瑶恼他,心里算盘打的啪啦啪啦响,于是报了地址:“缘都酒店”。几乎是一瞬间,车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住了。
车窗开了条缝,有风吹进来,宋冀瑶贪恋这点风,看着外面斑斑驳驳的灯影划过,很是享受。
宋冀瑶的手放下,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她被他看的不自在,头刚撇过去一点就被他突然往旁边一拉,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攥紧的拳头,试图把她的手指分开与之十指相扣。
“你压着我胸了。”
今天喝过酒了,一定是酒精在作祟。
“后悔了?”她听到宋延西叹了口气,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没事,让我抱抱就好。”
良久,她察觉到宋延西挪了挪屁股靠近她,用小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她:“你带身份证了吗?”
宋冀瑶拿起吹风机,不再看他。在听到浴室门关了的声音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上前环抱住她,今天抱了她两次,她就像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她的乖顺与暴躁,他都很喜欢,不知不觉,他对她的喜欢竟然有这么多了。他没有说过自己有多么想她,而是盼望着她能自己感觉到这份心意。
宋冀瑶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他的下巴轻轻碰住,眼前是他凸起的喉结。她鬼使神差地抽出那只空着的手,用食指往上面轻轻一点。
宋延西一直没说话,宋冀瑶心中窃喜,猜测他大约是被自己吓到了,她转念一想,打算还是下了车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车驶出去,司机问地址。宋延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报地址。
车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宋冀瑶难得刚气一回,一股作气拉着宋延西下车,开房,坐电梯,1506号房,关门,把房卡插进卡槽。
她朝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心想:宋延西你也有今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小奶猫呢!
宋冀瑶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既然他都摸她的头发了,那……她也象征性地摸摸他的好了。
他没理会这个问题,反倒煞有介事地问她:“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宋冀瑶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觉得宋延西长得很不错,他一开口足以毁掉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