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17了。”她开口，
佳佳：对不起啦！明天可以约吗！
她看了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在聊天，于是脱离了饭桌回到客厅。
不用开手电筒也可以，天空都是别家放的烟花，在黑夜里明明灭灭，不远处还能清晰听见热闹的爆竹声以及狗吠。
不知谁用方言说了句什么，大家哄堂大笑，李佳佳听了后也跟着笑出声，在场的只有他没有笑，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挑夹着菜，想来应该是听不懂的。
“都是小孩子，叫不叫都一样，来吃饭！”姑姑开口。
“佳佳表妹，你知道村子的小卖部哪有吗？”他开口问，声音带着少年的清冽。
小秋：没事！……
“你叫李佳佳？”旁边的少年问，声音清冽好听。
各位亲戚的视线聚焦到李佳佳身上，她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只小小声回答：“没…没有……”
小秋：我还叫了好几个小学的老同学呢！
夜风带着丝丝冷气吹来，他舒了一口气，热气从口里冒出，白皙的脸渲染这夜色的寒气变得苍白了几分。
李佳佳犹豫了一下，关心问：“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方曜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无声的勾起，低头粗略看了眼手里的围巾，是温暖的红色，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方曜低着头，拿手机在回信息。
刚舒一半的气顿时卡住，她转头，他正笑面盈盈的看着自己。
小秋：佳佳，等会出来吗？
拿出手机有好几条信息躺在主屏幕里，解锁后点进去看，是小秋发来的。
他似乎有所察觉，也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放松的舒了口气。
李佳佳取下缠绕脖子上的围巾，犹豫了一下又似乎鼓起勇气一样，遂转身递给他，“这儿晚上很冷的，别感冒了。我没关系的，小时候在这长大已经习惯了。”然后又转回身往前跑了几步，生怕他把围巾还回来的架势。
她想了想，回道：不出去了，今天家里来了挺多亲戚的。
眼前投来一道阴影，她抬头一看是方曜正朝这边走来，身材抽长，肩背挺拔，加上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她点了点头，
他弯了弯眉眼，“没关系，当做散散步吧，”笑容即使逆着光，但在李佳佳眼里也仿佛莹润发着亮。
饭桌上他们言笑晏晏，气氛融洽的举杯敬酒。
本来今天她约了小秋一起去村里新建不久的广场走走，他和小秋是在城市上的初高中，只有放寒假才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回老家一趟。
她又看了眼明显被冻得的有些发青的脸，在夜里的电筒光里尤为明显。
李佳佳偏头假装不经意瞟了他一眼，又飞快的转了回去。
方曜放下碗筷，手托着下巴又问：“你比我小几岁吧。”
“佳佳，叫过方曜表哥没有？”李爸爸突然问。
她想了想，之前听妈妈说过他，今年刚上大学。
李爸爸无奈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转头又和亲戚们畅聊起来。
她回头看了看他，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单薄，衬的整个人更加瘦薄了几分。
她慌忙站起身，颇有手足无措的意味，磕磕绊绊的回答：“离我家挺远的……”
突然脸上的温度逐然上升，她脸红了！这不怪她，一和有好感的男生说话就会紧张，然后脸红。
他听后笑了笑，脸上的苍白褪去了几分，声音带了丝愉快：“佳佳表妹放心吧，表哥不冷。”
她走在前面带路，因为没有路灯她还拿手机开着电筒照亮。
…………
“怎么不走了？”他问，看向与自己同步的她。
李妈妈盛给他，他伸手去接，手臂横在她面前，李佳佳紧张的盯着碗面，手伸回去了才舒了口气。
小卖部只开在繁闹的村牌坊，平时早上买肉买菜也是在那买，像小型的集市。她的家离村牌坊有点远，大概要走二十来分钟，其中从家门口的没有路灯的小路走到伸延到村牌坊的小马路也要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