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忘怡一直都是全派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何时受过这般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道:“可是徒儿被无缘无故打伤,难倒师父您就这么算了吗?”
见明阳尊离开,沈无燕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下了陆忘怡一人。
“你就知道替别人着想,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君无涯轻声斥责道:“你可知那玄铁阴气极重,若不是我不放心你提前回来,你真被锁上个十天半个月,以后就要缠绵病榻,终生与药物为伴了。”
“你也知道徒儿被欺负做师父的不能袖手旁观是吧?”明阳尊忍着怒气道:“那么你觉得无涯他能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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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沈无燕听到丈夫提起自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当真是一副贤良淑德的主母模样。
她起身上前,拉着对方的手将女孩从地上拉起,两人并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叹了口气柔声道:“怡儿,今日之事你做的确实不对,全山上下谁不知道那叶欢是你师叔的心头肉,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动她都要考虑再三,你却如此莽撞,实在是不应该。”
听到这君无涯微微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叶欢的脖颈处,那里也用红绳系着一枚精致的银铃。
女人说道这,突然话锋一转,下巴微微扬起,道:“何况,无论是叶欢还是那个红儿,都不过是个供人吸食的炉鼎罢了,连条猫狗都不如,你又何必自贬身价,和她们一般见识。”
“炉鼎?”陆忘怡惊得骤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娘。
三个时辰后,掌门所住的乾院。
“欢儿知道错了。”叶欢乖巧的伸出手抱住师父的腰,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胸口,直将男人那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重新熨平回去。
“本尊知道了,你下去吧!”明阳尊沉声说道:“日后行事不可骄纵跋扈,你要多学学你师娘,明白什么叫贤良淑德。”
明阳尊道号旋沉子,道名申无为,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留着一副黑长的胡子,腰杆笔直,五官看上去也能称得上是美男子,只是因为常年不苟言笑,让人觉得十分不怒自威,有些难以亲近。就是他的亲儿子申忘忧也不敢和他撒娇。
时候你闯了多大的祸都不用怕,可是我不在的时候不要逞强,打不过就跑,我的门下只有你一个,没有师兄师姐能护着你,一旦他们群起而攻之,你又没修过灵气,之凭招式你会吃亏的。雪院有结界,只要你进来了,就是掌门师兄都拿你没办法。”
叶欢一看师父没说话,继续说道:“当时红儿姐都被气的吐血了,我倒是可以跑,可是红儿姐进不来雪院,她怎么办啊?”
君无涯本意就是吓唬她,虽说玄铁极寒,但是也不至于向他说的这般厉害,何况还有他体内充沛的灵气做为后盾,是绝对不会让叶欢缠绵病榻的,可是此时看到女孩被吓白了脸色,顿时心疼不已,他急忙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低声道:“知道怕了以后就不要逞强,凡事多动脑子,总有保全自己的办法。”
此时他眉头紧锁,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就连地上哭着的女徒弟陆忘怡也不知不觉的收敛了自己的哭声。
“可是他们欺负红儿姐,”叶欢一骨碌爬起来,道:“那个陆忘怡说红儿姐勾搭大师兄,居然连她脖子上的铃铛都给扯走了,你说我能不管吗?”
叶欢从小被君无涯宠的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吃药,一听到自己可能要吃一辈子的药吓得打了个哆嗦,小脸瞬间惨白。
明阳尊看着地上脸色惨白的女徒兼未来儿媳妇,深知自己说的太重也不合适,于是就按照妻子的办法起身去雪院安抚师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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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沈无燕却在这时开口劝道:“孩子还小,慢慢教,今日之事确实是怡儿不对,这边交给我,你去看看无涯师弟吧!”
明天上级来检查,我又得加班了,今天趁着领导没找我,多更点吧~!
明阳尊坐在主位上,旁边则是他的道侣,也就是尚清派的掌门夫人沈无燕。而他们的面前,陆忘怡脸色惨白嘴唇青紫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玄铁镣铐早已经被解了下来,她却还是不停的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