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叹了一口气，“晚安，糖。”
这一刻，她在想，她没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田季珩。
“出什么游，赶紧吃吧，上课都要来不及了。”许衍棠看着她还剩了一大堆的八宝粥数落。
许衍棠挺开心的，食堂里多了许多其他选项。做题做累时也能看看操场上打闹的学弟学妹们放松心情。
许衍棠对着那轮黄白的月亮自言自语道：“一切都很好，只是有点想爸爸了。”
八宝粥差劲。
挂了电话。
么，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
声音低又柔，像是在和月亮说话。
一个月过得很快，九月一日到了。
他回复了一个“好”字。
眨了眨眼，她敛眉。
唐丰南办起正经事时效率还挺快，九月一日当天，田季珩就收到他的信息——“我妹在高二三班。”
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上沾了点潮湿。
高一高二都跟着返校，校园又热闹了起来。
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许衍棠却也没说话，最终，她率先开口：“晚安妈妈。”
许衍棠本来想在教室里补觉的，现在坐在食堂里看着何凝芮吃点心。
“上一届好像就有，不得不说，我们学校还挺有人文关怀的哈。怕我们高三压力大。”何凝芮慢悠悠地又往嘴里塞了一小汤匙。
旁边站着一个女生，比他矮许多。
田季珩站在食堂门外的洗手池边。
“你说我们高三会不会有出游啥的啊？”
“胡说，挺好吃的啊。”何凝芮嘟囔着，又自顾自地吃了一口。
她抹了抹眼睛，指腹湿润。
-
许衍棠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看见女孩的双马尾轻轻地空中荡着。
早上第二节课结束后是大课间。
许衍棠随便应了两声，不经意瞥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觉得凑巧，她眉毛扬起，刚要喊他，一句“田季珩”又默默吞回肚里——
最后，看见田季珩上扬的嘴角。
还看见她扯了扯田季珩的衣尾。
何凝芮喂了一勺子八宝粥给她，她吃了进去，然后砸砸嘴，说：“差劲。”
差得不行，许衍棠瘪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