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蛮十一: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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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毫无征兆地甩开何蛮的手。脚步可见的虚浮,向厨房走去。何蛮紧跟在严寒之身后,将全身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即使她再迟钝,何蛮也知道严寒之现在有些精神失常。

    他把所有人都骗了,包括他自己。

    贺峰皱着眉,手里的烟很快被他抽尽。

    “何小姐,我来吧。麻烦你翻一下他的外套,里面有个白色小瓶。帮我取出来。”贺峰一把捏住严寒之的手,将他敲晕。

    “我是何蛮,你听得到吗?!”

    “严寒之,你醒醒啊!”

    我回来了,还有第二更。讲舒远和严寒之的事。番外!



    何蛮打开手机,终是硬着头皮将贺峰叫了上来。

    男人却丝毫不在乎周围的声音,自顾自地挣脱出束缚,甩动着右手的小刀。

    只是还没等贺峰出现,严寒之像是清醒过来似得,紧紧扣住何蛮晃动的手臂。脸色涨红,像在极度压抑着什么。是何蛮没见过的痛苦和纠结。

    虽然是夏季,余晖却不怎么刺眼。

    何蛮左右为难,就快失去全身的力气。

    等严寒之吞下了药粒,贺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之后,贺峰慢慢环顾着房内,直到看见一个墨蓝色行李箱。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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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贺峰出现了。

    贺峰想,他从一开始就错了。该担心的不是何蛮,而是严寒之。

    贺峰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哎,你听说没有,从美国回来的严二少根本不是去留学了,他啊,是这儿出了毛病。还不知道恢复得怎样,估计悬呐。

    “严寒之,你,你还好吗?要我叫贺峰过来吗?”好一会儿,她也没听到回复。

    男人打开橱柜,将里面的碗筷一股脑儿地摔了出去,摸出一把陶瓷刀。黑色的瞳孔变得深邃,却又突突地笑了起来。像暴风席卷前的骤黑,疯狂却隐隐沉沦。

    贺峰没有开口搭理,而是陷在客厅的沙发靠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蛮点点头,“对,我本来是想和严寒之谈谈这件事。”“但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

    即使严家再三戒口,流言依旧传得轰轰烈烈、观众席上人声鼎沸。严寒之的消息仿佛一个深水炸弹,炸开掉平静的湖面。

    房内瞬时静得出奇,只有严寒之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黄昏暮色。

    贺峰怎么还不来,何蛮心里发紧,她可能控制不了眼前的男人。不顾手臂的疼痛,何蛮一下抓住严寒之握刀的手。声音加大:

    贺峰掏出一支烟,也没看何蛮,抽了起来。说道:“寒之有精神疾病,和你没关系。”

    “我希望你之后,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小姐,你要离开这里?”

    ——

    他知道自己从未变好过。

    何蛮想自己真是个蠢蛋,不但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还连累严寒之变成了这样。

    “严寒之,你还好吗?你知道我是谁吗?”何蛮任由严寒之的紧扣,她的手臂渐渐被勒得发红。如果这能够使他好一点的话。她无所谓的。

    “何小姐,如果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你,严少这边的事,你也不要过多参与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这是她唯一能够为严寒之做的事情。

    严寒之听到话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响应,而是任由眼前的人和景变得混沌。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看见了舒远。那个还没来得及告别,就离开自己的人。

    何蛮蜷着脚步,手朝严寒之的眼底挥了挥。将严寒之的表情看得清晰了,那是一种失神的瞳眸,没有焦距。他似乎不够正常。

    严寒之确实不是从美国回来的,他去的是瑞典。他骗了主治医师米歇尔,说他爸死了。不过,他也不算说谎,他爸,确实该死。

    严寒之一动不动,让何蛮被愣住了。她发现男人似乎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周遭的一切变成宇宙里微米级的量子,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实体。也许他是在慢慢消化自己刚刚的话,要和他划清界限的事实。

    “我可以问问原因吗?”何蛮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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