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安衍带着她参观了房子,他是一个只要愿意和谁都能愉快相处的人,说起收藏的艺术品更是滔滔不绝。
要怪,就怪她非要挑自己不痛快的时候,上门找干。
陈诗洛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碰过黑白键,双手摸上去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陌生又恐惧。
隔间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根突兀的钢管,不伦不类的打扮让她心生不安,不愿意进去。
陈诗洛恶心他这样的神色,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眼。
“傻女孩。”
说完附身又在她嘴巴上亲了几下。
陈诗洛有了离开的打算,她强迫自己耐心地等待他演奏完,最后的理智硬生生地压住了她想要夺门而出的欲望。
陈诗洛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连包也不拿就冲向大门。她用力往下拉把手,门却被锁上了打也打不开。
他本来不想那么早就对这个小婊子做这一步的。
“滚开。”陈诗洛拍开他的手,用劲很大,秦安衍白皙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了红痕。
欢快的音乐并没有让她放松下,相反整个人紧绷绷的,那是被冒昧的不快。
乐曲戛然而止,秦安衍握住她的手,很轻松就将她的手指解开,和自己十指相扣在一起。
她滴酒未沾,秦安衍又续上了一杯,拿着杯子递过来要和她碰杯。
蛇打七寸,他最是知道如何掌握住一个人的软肋,狠狠抽一巴掌后又要给些甜头,再凶的小畜生也能训得听话。
因为之前的不愉快,陈诗洛不知道在他面前该说什么,秦安衍又变回了温和绅士的模样,先一步下车帮她开车门,还接过了她手上的提包。
“你是说哪方面的。”还不等她开口,就继续道:“如果是十几岁时候的你。”
意识到门是打不开的,她转头恶狠狠地盯紧男人,咬牙切齿道:“让我走。”
后面的门因为没有感应到人自动关上,在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已经来不及出去。
秦安衍还坐在钢琴椅上,怜悯地看着上下摆弄大门的陈诗洛。
那是对从前的恐惧。
他的双手来到高音区,手臂擦过她的,舍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给她。
食不言,寝不语。这一次陈诗洛和他的吃相都很斯文,这顿晚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他兴致上来后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
“就连关于你父亲的,你也不想看看吗?”
她的双手紧握,指甲陷入肉里带来微微疼意。
秦安衍自己先动手弹了起来,琴声一开始,陈诗洛就知道他在弹什么。
秦安衍做出可惜的样子,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秦安衍的心思才让人雾里看花,猜不透。
他先一步走进去,陈诗洛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陈明江,五年前从公司破产后跳楼自杀,早年和妻子离婚,女儿跟父亲一起生活。”还没念完,陈诗洛就冲上来夺走了他手中的文件。
这一次他将她带来的房子不是上次的公寓,而是一个半山上有大花园的别墅。这里离主城区很远,也不是小区化的别墅群。
 关笼
陈诗洛的评判标准随着他变了又变,他口吻不虞,却又留给自己几个温柔的吻。
“你知道什么?”她问他,琴声将她质问的语气压下,一点气势也没有。
进了房间后,秦安衍碰了碰书架上的一本书,整个书柜往旁转动,露出了里面的暗门。
结果手里是两张空白的纸。
秦安衍没管她,自顾自的坐在床边,拿起了床上的文件,打开后张口就开始念上面的文字。
陈诗洛再也不敢用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去面对他,更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只是情趣所致,才带自己进了这个房间。
陈诗洛还是和他一起上了楼,她走在秦安衍后面,警惕的盯紧男人的所有举动。
花之圆舞曲。
他也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好脾气地看她,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得给你看样东西。”他没拒绝,也没有答应,漫不经心地走到她面前,朝他伸出手。
“知道一点。”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晚饭是佣人提前准备好的,等两人落座后又为他们倒上红酒。
陈诗洛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回到了讨好客人的状态。她笑得斯文内敛,知趣地抬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