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粤是真的在历练，虽然矫情了点。
他在发呆。
这次下山，他是来历练的。
秦粤也不觉得失望，他剑法被磨砺得略有提升。
*
江淮给自己洗脑，虽然黑衣人看起来亦邪亦正，但像是不缺女人的样。
世家的力量，不容小觑。
虽然多带一个人是麻烦了些，但总好过活得像暴发户吧。
机关精妙，暗箭贼多，秦粤花了半个月才走到深处。
秦粤让江淮再用小盆装一点水过来。
江淮看着热腾腾的水汽，已经想象到泡进去的舒服了。
很多人觉得耗时耗力，还容易丧命，纵使钱多，付出和回报也不成正比啊。
秦粤洗漱完，已经是过了很久。
当初他确实想的是让江淮当厨子，但人都杵在这，他生活上就懒得动手，能压榨就压榨。
刚刚他鼻子埋到她胸上，也没见半分高兴，全是嫌弃。
秦粤左手抱剑，右手撑着下巴。
但世家从不缺钱，哪怕是旁支到十八线，血脉淡薄得从没上过主家拜访，也能在地方县上混得风生水起。
还不用把命挂在剑上。
江淮终于有机会，洗洗自己一身风尘。
作为世家的人，金钱上没什么压力，要培养的是领导力，连个雪霜剑水蒻剑多好，高级，好看。
但婢女本人无所知觉，她从小糙惯了，更没服侍过人，实在不知其中弯弯绕绕。
现在看来，是不是太不讲究了，有些事，还是不能省。
心里建设到位，直接开始脱衣服。
所以江淮得到了一桶干净的水。
贵公子纵使钱财不愁，买万金珠宝都不在话下，有银票掉地上都懒得捡，无事时甚至可以用银子杂水花听个声响。
现在，还是先使唤着吧。
这样想过一轮，江淮觉得不在怕的。
人有通病，一遇上别的人，就要斤斤计较。
真要干什么，早就干了。
熟悉的步骤，让他下意识要吩咐——
*
但秦粤一意孤行，就是选择杀剑。
秦粤用指尖触碰水温，偏高，会烫伤娇嫩的面部肌肤。
秦粤这才想起，他身上只有剑，银票，再无其他。
但秦粤很满意，在魔界兜圈，沙漠中杀了门派的叛徒；又弄来那些传说中洞穴的地点，一个个去挖。
江淮有点羞涩，但她对上秦粤毫无波澜的眼神，又觉得大可不必。
“槐音，拿帕子过来，帮我洗脸。”
但秦粤没这习惯，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脏，洗过再给下面的人洗，不是脏中加脏，膈应的是自己。
堪称前有狼后有虎。
“槐音，拿…”
*
他刚刚脱衣服可快了。
杀剑虽然杀伤力巨大，但突破，求的是战场上那一瞬的窒息感，剑法的提升，靠的是无数场对战。
下山前，他特意挑了几个门派中无人敢接的任务。
她的洗澡地点，有两个选项。
再说，世间富过自己的人，也少有吧。
有些主家，会把主子洗过的水再给下面的人洗，这是一种荣耀，一种恩赐，非贴身婢女还不能享有。
退到一边，甚至由于太无聊了，还转过身去，趴在木窗边看风景。
屏风很薄，半透半
在江家庄后的山脉，有一个大能的洞穴。
浴桶放在屏风后。
杀人，是一门技术活。练杀剑，学有所成就意味着暴富挂上了钩。
秦粤觉得，让她作婢女，不是她扎心，是自己扎心。
他练的是杀剑，在众清贵世家公子中显得非常少见。
他决定一进凃犀县，就买个婢女。
八仙桌对着的地方，刚好是屏风。
秦粤发呆时，眼睛无意识盯着一个东西。
拿不出所谓的调香玉露倒入水中。
结果什么都没有，连本秘籍心法自传都没有，看来大能是把钱都花在机关上了。
你在你家狗面前洗澡，羞涩是羞涩，狗不能对你干嘛呀。
他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他淡然的离去，在山林间，遇到了江淮。
他出门晃了快半年了。
一是直接在房中洗，有杀人狂魔做作精黑衣人一枚；二是下楼，去店家给小二和厨师建的茅房里洗，隐私性极差，比较脏乱，还有很多糙汉子曾在里面洗过。
别人在他这个高度，如果不是为了任务或者寻宝出门，下山好听点叫随缘修心境，真实点就是无聊了出来吃喝玩乐。
 屏风之后（微H）
江淮看他卡壳，若有所思的样子，半天等不来吩咐，便无所事事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