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抱着她，懒洋洋地把脑袋靠在她肩上，点头：“是呀。”
“对啊。”夏染理所当然。
一双剑眉皱了起来：“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告诉她？”
张昊山扶着他上楼，连人带衣服一起扔进浴缸里，水龙头里哗哗流出的全是冷水，夏染随手撩了水拍拍脸，脸上的潮红终于褪下些许。张昊山坐在浴缸边缘嘲笑他：“清醒了？”
夏染飞快地洗去了身上的烟酒
“多着呢。”张昊山说，“比如吴阶月自己。”
夏染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张昊山送他回来，两人在门口折腾的声音惊醒了王姨：“怎么了这是？喝多了？”
见夏染接过礼物，看也没看一眼就放旁边去了，靖橙丧气：“不拆开看看？”
靖橙一个激灵，直接扑了过去抢着要看，夏染也没藏着掖着，手举得高高的逗了会儿小孩便随她拿去看了。
“……啊？”
“那怎么行。”靖橙立刻道，“我每天都陪你吃饭，生日可不能一样。”
夏染恍惚片刻才想起明天是他生日：“谢谢宝贝儿。”
这是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里的女孩侧面对着镜头，看起来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穿着大红色的斗篷式大衣，梳着公主头，软软依在一个怀抱里，笑得眉眼弯弯。
夏染表示他不想说话，转而问起靖橙来干嘛。
果然还是在意的。靖橙再三跟他道歉，说自己真的是忘了，都怪张茗那个小混蛋，一时心血来潮非拉着她们出去吃。
张昊山愣了一下：“不说吗？你又没做什么，万一她从别人嘴里听到了别的版本怎么办？”
靖橙笑了笑，没太纠结照片的来源，只是怔怔看了那个小萝莉许久。
夏染撩了水泼他：“滚蛋。”
原来夏染一开始喜欢上的是这样的自己。
靖橙想了想，拿自己手机翻相册：“要不你换……这张？好不好？……夏染？……喂！好不好嘛！”靖橙勾着他脖子晃悠着叫他回神，男生愣了半天才慢慢答了句好。
夏染从来不需要她费心思哄，撒撒娇、亲几口，什么事都能过去，但他生日礼物的事倒让靖橙好好愁了一番，最后也只能十分庸俗地准备了一个钱包。
“嗯。”夏染靠着墙，应了一声，张昊山瞧他那迷迷糊糊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调试水温，放出了热水：“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背啊。”靖橙理所当然，“哪个念的顺口就用哪个。”
夏染想了想：“在她家，你应该只认识昊子。”
“昊子。”夏染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清明，“别跟橙橙说。”
“生日礼物。”夏染说，“我想要你。”
夏染苦恼：“看完一遍了，但老是忘——动词接to do还是doing，你到底怎么背的啊？”
靖橙困惑地皱眉：“可是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负心汉”靖橙心中有愧，对夏染格外的好，正好过几天是夏染生日，靖橙就缠着他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原本说好了周日和夏染一起出去吃饭给他庆生，下午时夏染却说朋友给他办了生日趴，问靖橙要不要一起去，靖橙问他：“在哪儿开啊？人我认识吗？”
夏染只好拆礼物，一边拆一边说：“宝贝儿送我什么我都喜欢。”拿出来是一个黑色小牛皮的钱包，他想了想，拿出旧钱包，抽出了旧钱包里夹着的照片小心地夹进了新钱包……诶诶，照片？
夏染别过头去懒得理她，张昊山讪笑着：“多喝了几杯，没醉，您别管了。”
“操，用完就扔。”张昊山躲得飞快，骂骂咧咧地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靖橙斜视：“要？”抢还差不多吧？
“喏。”靖橙把礼物给他，“生日快乐！”
靖橙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这个“想要”是哪个“想要”，一时间居然不敢应了，夏染笑着捏她脸：“陪我吃顿饭就行了。”
“那我去干嘛？”靖橙扫兴，“你去玩吧——明天要上课，记得少喝点酒。”
夏染的生日正好是一个周日，周六晚上快到十二点，靖橙拿着礼物悄悄去了夏染房间，男生还在书桌前不知道干什么，靖橙蹑手蹑脚地走进，扑到他背上，把夏染吓了一大跳：“怎么还没睡啊？”靖橙周六晚上一向睡得早，明明刚刚已经互道晚安、给过晚安吻了。
“每天？”夏染瞥了她一眼，“今天就没有。”
靖橙盯着照片看了好久，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四年级那年寒假！在爷爷奶奶家！”
“徐语宸偷拍的，后来被我要过来了。”夏染解释。
夏染不假思索：“你啊。”
 46. 生日（H）
“你不是也没睡？”靖橙探头看他刚刚在做什么，书桌上摊开放着她的英语笔记本，便问道：“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