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热水来得有点慢，陈山野刚刚着急所以洗的是冷水澡，这会站在淋浴房外拿手探温，直到水温上来了才让阮玫走进去，里面只能容得进一个人，两人太勉强。
就他自己这身粗皮糙肉，大腿内侧试着用针扎一下都觉得疼，那么一大圈的纹身，也不知道阮玫是怎么扛下来的。
陈山野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她从衣柜下的抽屉里拿了张新床单，回头看了眼还杵在浴室门口的的那块大石头：“你要去洗洗吗？”
她的眼睛湿漉漉，薄薄的眼皮上透着些粉红，嫣红嘴唇水润泛光，陈山野垂眸，浴巾紧裹下丰乳被挤出一道诱惑阴影。
白皙的腰肉上浮着一道道淡淡红痕，陈山野发现，她皮肤真是娇嫩得不行，稍微用力一点都感觉要把她给揉碎了。
她匆匆转过身背对他，手里的花洒对着门，水柱浇上玻璃淋出一片透明，陈山野听着她嗔道：“你别在这里看啊……”
“有……我自己换就好了。”阮玫把浴巾拉高一些，从那黏稠暧昧的气氛中离开。
阮玫大腿内侧还发着颤，脚丫往他屁股踹，话音夹着喘气：“……那也是你弄的，你赔啊……”
“我自己来就好……”
阮玫铺完新床笠，嗅了一下，狭小房间里的味道还让人脸红心跳，刚刚的激烈性事画面也一一浮现在她眼前。
正想敲门问阮玫新床单放在哪里，手还停在半空，门就被拉开了。
陈山野之前和懂行的朋友聊了几句，才知道白色色料不容易通过针带进皮肤，针扎得深才能入色，加上白颜料颗粒粗，所以扎白的会比扎其他颜色都来得疼。
阮玫手拉着胸口浴巾，问：“你今晚……不在这里睡吗？”
脚趾在他汗淋淋的肋骨旁挠着，阮玫闭上眼不睬他。
两人汗流浃背，阮玫脸颊染上不正常的酡红，凌乱发丝有一两根被舔含进了嘴里，小巧鼻子一下下抽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不了，我明早还要开工。”浴巾擦着后脑勺，陈山野看着她抓在胸口的手，眯了眯眼：“还是你想我留下来？”
 Night.11
陈山野挠着后颈走出浴室还给她带上了门，他弯下腰把湿皱的床笠抽出来，捡起地上的浴巾给自己围上。
长火柴擦过火柴盒侧面，第一次时没燃起，许是空气里的水分太浓了，等到第二次划过才呲一声燃起火苗，烛火在祖母绿玻璃皿里熠熠生辉，温柔的尤加利裹着温暖的迷迭香糅进空气中，无处不在。
阮玫腿上那把手枪面积不大，但手枪是被一圈白色蕾丝带“绑”在腿上，这一圈连大腿内侧都有。
陈山野起身处理自己，装着白浊的橡胶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回来床边托抱起阮玫：“带你去洗洗？”
她不太懂约完炮之后的流程，一般是不是都要睡一觉？
陈山野抿了抿嘴唇，看了眼床的大小，点头答应：“如果真坏了你告诉我，我给你买张新的。”
她捧起陈山野换下的旧床单走去隔壁储物间丢进洗衣机里，打算明天再烘洗，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洗好了。
陈山野已经穿回牛仔裤，上身依然裸着，浴巾搭在肩膀，黑色裤腰卡在髋骨上，耻毛从肚脐下延伸进未扣扣子的裤腰内。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怎么就敢在腿上纹了那么一大片图案呢？
“我怕你没力气等会儿摔倒。”他双手叉腰看白雾重新一点点爬上玻璃，把她的曼妙掩去。
“好……”空洞得到一时的填满，消耗了不少体力的阮玫开始犯困。
一般白色多是用来提亮，有人做白色纹身也多半只做线条，成片的来可太疼了。
从小穴里涌出的一滩体液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陈山野下床时，床板“唧呀”惨叫了一声，他坐在床边揉着阮玫的脚踝骨说：“你这床质量不怎么行啊，快散了都。”
两颊依然像火焰一样炙热，胸腔里的那一股欲望也是。
陈山野看了她几秒，点点头，走进浴室。
阮玫选择忽略他后面的问题，反问他：“你早上还有别的工作？
阮玫接过花洒把玻璃门拉上，迷迷糊糊地正想半蹲下身，突然发觉陈山野还站在门外看着她。
“才不会，出去出去……”热水在玻璃上胡乱喷洒。
陈山野这次没去浴室弄出来了，在床快被摇得散架之前，他掐着阮玫的腰肢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你有新床单吗？我帮你换。”陈山野移开眼。
氤氲起的热气让她清醒了一些，想一想，两人在几小时前还是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但现在却是裸裎相见。
浴室也是极小，地面还做了抬高，一个镜柜一个马桶一个钻石型小淋浴房，陈山野站在里面感觉头快要撞到吊顶。
阮玫站在垫高了的地砖上，恰恰好不用抬头就能直视着他，湿热气息在他们之间涌动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