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婆婆对老冯头儿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人也只偶尔远远地见过。她不爱扎堆儿听人嚼舌头,但有些风言风语到底还是能扑进耳朵里。
兰婆婆隔着马路,着急得直跺脚,见莹莹连跑带跳地往按摩院去,心头又沉沉的。
感冒!”
按摩院的玻璃大门上贴着磨砂纹的粘纸,贴也没贴全,就能挡到寸芸的腰上、胸下吧。
兰婆婆想起今早有邻居说,昨晚上莹莹被张选顷打得嗷嗷直哭,莹莹妈好像也被打了,再想想刚才莹莹问她的那句腌臜话,心里越发堵得慌,却见莹莹已推门进到了按摩院,便也无奈转身回家了。
那家新开的按摩院不大,店主是个六七十岁的姓冯的老头儿,据说他家就住在附近的小区,从前的店面就开在那个小区旁边,但好像是房东不给他续租了,他这才把店搬到这边来。
“你好,欢迎光临。”是电子感应迎客器的声音。
有人说这老头儿的作风有点问题。
也许就因为这样,莹莹才会被那些缺了八辈子德的碎嘴子们在背后编排瞎话吧。
屋子被隔成了前后两间,靠外面的这间比较小,只摆了张木制书桌,靠墙放了好几把圆凳。
寸芸尚在门外的时候就没看到室内有人,这会子置身其中,满屋只有一股子熏艾条的余味儿。
有人挑帘从里面那个屋子里出来,对着寸芸笑呵呵道:“莹莹来啦,怎么这么晚呐,爷爷都着急了。”
“不用!”树妖喜无根之水,寸芸只嫌这雨太小,仰着头,扒开领口,正解馋呢,不远处响起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吓得她赶紧跑上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