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禹呈被呛得无话可说,冷眼站在一旁。
“行,那就这么办。对了,那我们要和安铎、费鸣说吗?”
荀萝晴抱着奶茶,却不小心被石块绊了一下。于是,两位护花使者突然出现,却都在下一秒停下动作,发愣地看向彼此,让那奶茶还是浸湿荀萝晴的衣衫。
傅奕霖挑了一下眉,“那不就得了,去他妈的尴尬。”
“好,合作愉快。”
一段路程都是这些红花在陪伴,根本听不到街对面相机的声音。
“我喜欢直接一点的,绑了她,多操几次。”
“再不可预知,我们不也能全部消灭了吗?”
傅奕霖说完话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自己也是出尔反尔。
“可照她那心气儿,这样之后她也不会屈服的。”
这些都是荀萝晴还不曾知道的,她还以为她还能继续从前的生活,可是,事情已经走偏了,不知道是从她踏入那酒吧开始,还是从那两人举着可乐说着合作愉快开始。
一片释然其实还夹杂着前路的不断摸索,但至少统一了战线,一致对外。
荀萝晴皱着眉,将奶茶一鼓作气喝完扔掉就回家了,根本没去想身后因她而开打的战事,只是发愁自己又要洗衣服了,还不断劝诫自己下次喝奶茶一定不能边走边喝了。
倒不是头破血流,但两个人都下手不轻,两位英俊的面容都已经有些不堪了,肿起来、渗出血、疼痛着。
“这可行吗?我总觉得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
“不然这样,我们刚才说的方法一起进行好了,就磨她那心劲,早晚给她磨完。”
那日之后,她原以为傅奕霖和雷禹呈便沉寂了,却没想到那两人的卷土重来竟是会是如此的毁天灭地。
“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而且我劝你,你也别放手了。”傅奕霖弯着腰,抬头去看雷禹呈。
“说清楚点。”
那口气不能不消,但带着怒气对视着并不能解决问题。
周日下午,荀萝晴去拿快递,是荀延正从美国寄回来的,三本书,她渴求许久却在国内买不到,只好拜托荀延正。
来吧,血腥的青春总该来一场较量,谁也别想走。
雷禹呈喜欢摄影,尤其喜欢拍下性爱的照片,不过他从不怕艳照门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舆论会帮他撑起一片无垠的空间,谁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现在就剩下解决荀萝晴了。
雷禹呈跟着傅奕霖回了傅家,“她不好对付。”
“你有什么高见?”
走进刚才和荀萝晴一起来过的甜品店,买了荀萝晴买的那几种,要回家认真感受一下自己从前从未喜欢过的甜腻,来告慰自己今日的惨烈。
最初的那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她不知道外边是白天还是黑夜,听不清那是鸟叫还是风声,感受不到曾经所感受的一切。
那些红肿即使消失了还留着她可以看见的痕迹,那些眼泪即使流尽了还藏在她可以触碰的地方。身体、心脏,都是意识之外的存在,已经不会再回到
真他妈造孽,都怪荀萝晴。
气焰在加剧,就算是不守信,可谁能抗拒不去碰荀萝晴?
一起出拳、抬脚,用尽全力去打,不留情面,毫无顾忌。
于是,游戏开始,谁该沉沦,谁该毁灭,谁都清楚。
不去买醉,不去消愁,他只想亲自洗出照片,挂在暗室仔细欣赏。
回家的时候,刚好路过小区外的小公园,围栏那头是艳丽的红花。
“你他妈还有脸说我?”
“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不急。”
于是,初次对视之后就是开骂,开骂之后就是再次对视,再次对视之后就是最直接的动手。
“放出消息,她和我们俩上床了,学校里自然是没人再会和她做朋友。”
傅奕霖慢慢直起身,“那,难道就因为尴尬放手吗?”
“合作愉快。”
但是,此刻,那位少女拿着最不应该出现在镜头里的快递盒子,路过一片红花绿叶的背景,让他如何撇下自己现下觉得从前那种愚蠢的行为,举起相机留下一张又一张只有她一个人的照片?不限于性欲,只是因她而存在的情欲。
其实,前五分钟,这里一片安详。
“你他妈不是说你不碰她吗?”
雷禹呈回想着荀萝晴那副冷脸,却没有任何退意,“那不又尴尬吗?又成了之前那样。”
干嘛要出现?奶茶不还是染了衣服?
雷禹呈笑了笑,开口,“去他妈的尴尬。”
“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不了。”雷禹呈直接回绝。
“隔绝所有人,让她只能依靠我们。”
动手之后就是第三次对视,不到三秒,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傅奕霖从冰箱拿出两瓶可乐,随着雷禹呈去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