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疼痛呢?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弯折了你的骨头,揉碎了你的皮肉一样,抽筋剥髓,撕心裂肺,毫不夸张。
形毁丹药效过去后,老兵身上的五根粗皮绳都被绷断了。
边磊皱皱眉,想笑,这话让江懿对他来说,怎么听怎么有点奇怪。
可是老兵疼得嗓子都吼哑了。
只能任由它和骨头长在一起,又在经年累月后成为新一轮伤痛的来源。那个老兵痛得彻夜难眠,叫江懿直接锯掉他的腿算了。
只是用了那么一小块,都已经可怕成那样,那边磊直接吞下了两颗,又会是怎样灭顶的痛苦?江懿不忍心想下去。
没一会儿,老兵的腿就在形毁丹的作用下开始了移位和溶解。他挣扎的太厉害,医馆的人用五根皮绳把他绑在床上。
她缩在边磊怀里哭。
边磊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像小时候那样,抚摸着她的头,浅吻她额头。
那时,江懿想到了形毁丹。她觉得比起锯腿可能引起的出血,形毁丹虽然也很痛苦,可是只是一小会儿,就能一劳永逸。
“哥哥,以后,有我在,都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我会拼了命地保护你!”江懿抓住边磊的背,一边哭一边说。
老兵同意了。她用小刀割了指甲盖那么小,头发丝一样薄的一小块,磨成粉洒在他腿上。
江懿觉得边磊说出那句话的时刻,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瞬间。
“好。”但是他还是顺着江懿的话说:“以后还是会惯着你,继续欺负我。”
“不哭,懿儿,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