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帛岚虽说比江鹤矮一点，但校服的尺码是一样的，江鹤穿上正正好。
江鹤跟在秦帛岚身后，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回什么教室。”秦帛岚瞪了江鹤一眼，“去超市。”
秦帛岚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秦帛岚提着一大包的吃的放到江鹤的桌子上，扔下句“你随便吃”就跑了，生怕江鹤不要。
“走吧，回教室。”江鹤道。
江鹤反握住秦帛岚，安抚的对她笑了笑，“嗯。”
“还没。”江鹤感觉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收紧了一下，又急忙放开抚了抚，对待瓷娃娃一样，很怕伤到的样子。
“走走走。”秦帛岚将江鹤推向回教室的那边，“我自己去超市。”
“不用了，我不饿。”江鹤为难道。
“伤口不要着水，发炎化脓会留疤的，小姑娘这么好看的脸落个疤痕多不好？”
秦帛岚将校服外套的袖子撸上去，一大片青紫分布在江鹤的小臂上，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的白。
“啊？没什么。”江鹤弯起嘴角笑了笑。这笑容秦帛岚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班主任给自己说过的江鹤家的情况。
“睡傻了？”秦帛岚笑，“笔记。”
“草莓味的。”
秦帛岚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握着江鹤的手有些无措的样子，她低声道：“去医务室看看吧？”
 6.朋友
第一节课是数学，秦帛岚的笔记还在江鹤那里，见江鹤在睡觉，秦帛岚特意在快上课的时候再去敲江鹤的桌子。
“不用我陪着吗？”
见江鹤走了过来要说什么，秦帛岚抢道：“你不要就扔了。”
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教室，一路无话。
少女看起来心情不错的笑容，在店员的脑补里完全是强颜欢笑。
“我饿！”
如江鹤想的那样，秦帛岚今晚没有从便利店门前经过。
“不用！”秦帛岚挥了挥手，向超市走去。
江鹤没有贴创可贴，只是用冰袋敷了一下被华瑶打过的脸颊。
在便利店凑合一晚上的滋味不好受，半夜经常有人来买东西，江鹤身上披着潮湿的校服，睡的很不安稳。江鹤和店员打了声招呼，拿着书包早早向学校走去。
即使是走路过来的，江鹤到教室的时候也还早，教室里没几个人。
“知道的，谢谢阿姨。”
“体温偏低，要注意保暖。”
便利店的店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不仅没有赶江鹤走，还给她买的手抓饼里多打了一个鸡蛋。
江鹤对她笑了笑，“没什么，谢谢你。”
换好后，江鹤低头闻了闻，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干嘛，跟狗一样。”
把书包塞到抽屉里，江鹤趴到桌子上开始补觉。
“嗯？”江鹤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看着有些傻气。
“哦
“早饭要按时吃。”
江鹤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秦帛岚今天从江鹤脸上见到最顺眼的笑。
到医务室之后，医生把江鹤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一边说着注意事项一边说着不要打架云云。
“看这小脸白的，早饭吃了没啊？”
这样想着，店员拿给了江鹤一包冰袋和一个创可贴。店员没有多问什么，可能在夜晚里已经见过太多失魂落魄的人了。
付钱的时候秦帛岚要付，江鹤拒绝了，拿出手机扫了桌子上贴的二维码。秦帛岚垂眸时看到了江鹤手机上的余额，买完药只剩个位数了。
“脸上怎么回事。”
“你的脸。”店员迟疑道。
“嗯。”
江鹤被酒瓶砸到的地方正好被秦帛岚按着，她面带痛苦叫出了声：“痛痛痛痛。”
江鹤穿着秦帛岚温暖的外套，坐在教室里安逸的等着秦帛岚回来。
一指节长的破口眼见有发炎的征兆，脸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红痕，面色也很难看。秦帛岚的眉毛皱了起来。
秦帛岚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抓起江鹤的手臂便要拉着她去医务室。
随着时间的流逝，教室里变得嘈杂起来，江鹤的梦也跟着光怪陆离起来，在被人叫醒的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没。”江鹤将笔记放到秦帛岚的桌子上，声音很低柔，“你的笔记。”
“好。”
“少废话。”秦帛岚打断江鹤的推辞，“快点，我还要回去上课。”
秦帛岚想到了什么，脱下了自己的校服，道：“穿我的。”之前在医务室秦帛岚摸到江鹤的肩膀，她的校服潮潮的。
“哦。”江鹤从臂弯中直起身，脸上的伤口暴露在秦帛岚的眼中。
秦帛岚的脸又红了，“你其实是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