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极了，真的痛极了。
是他自己。
他松了嘴，呆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一圈，那么红，那么深，那么疼，那么扎眼，然后一下子便红了眼，小声问：“根本就没有必须咬肩膀的要求……对不对？”
可有人不让，那人拉住他，扯住他，拦住他，想尽一切办法杜绝任何一个让他逃脱的可能。
“别人又看不见。”
然后他抬头，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那疼痛感却还没有消失，竟像是要不死不休地往他脑子里钻。
“嗯？”
环住她的手，咬住她的牙，抵住她的头，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忍无可忍。
“不然我没法开始。”
宋泱便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看着那个扎眼的印记，缓缓地，缓缓地，缓缓低头碰上去，轻轻吻过，轻轻舔舐，像对待无上的珍宝。
这痛却不是一瞬的，持续不断的痛撕扯着他，只叫他想退，想跑，想逃。
“哦……好吧。”
宋泱尝到了血腥味，可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全身都在发抖，明明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却仍有几处硬得不成样子。
他扯开冬宁的衣领，牙刚一碰上那块肉，还没来得及真正咬上去，一股钻进脑门的疼痛便毫无预兆地炸开。
冬宁歪头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后脑勺，嘴角弯起一点弧度，没说话。
冬宁揉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不能让你一个人疼啊，多不公平。”
精神海的每一处都在翻滚，在汹涌，在掀起滔天巨浪，像沸水里的气泡，逼尽其中的氧，逼得人窒息，逼得人无处可逃。
“向导恢复力这么差，会留疤的……”
冬宁一直抱着他给他做精神疏导，来自于精神向导的力量一遍遍冲洗着脑内的痛苦，但他最先注意到的却是口中那一丝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