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跟年轻女孩同在餐厅吃饭，举动暧昧，这几乎成了个新闻标题，不出十分钟就传遍了各大微信群组。
“离得这么近，谈恋爱实锤了。”
赵元呈翻了个白眼，“中午睡醒了过来找我，上次你要的宝格丽项链赔你。”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了。
空气里还有些冷。
等李平川走远了，女秘书才忍不住说。
秋日的晴天不算暖。
震耳欲聋。
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却像个没事人，悠悠然喝了口水，发现耳边的声音断了，转过脸，竟然凭空升起一丝歉意，“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碰了巧，还真有。
他们是亲兄妹。
又接了些热水他才离开。
她真不适合这种氛围。
他急忙灌下一口混合的温水。
公然讨论上司的是非。
“快走，我下午还有事。”
－
“不用怕他，他才来多久，不敢得罪人，而且他特别好欺负，软趴趴的，不用怕不用怕。”
看到李平川的那刻就一个字也不能说了。
她馋好久了。
女秘书放下心来，赶快缩小了那张赵元呈和早情同在餐厅
“他不会告状吧？”
 十八岁
“我妈不是你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赵元呈一直捂着脸。
早情冷笑，“比你行。”
“天，我心碎了，老板竟然好这口。”
正逢午间。
早情才不信，“黄鼠狼给你妈拜年，没安好心。”
时间久了早情还真以为打到了他，弯腰去看，凑的近了些，近到快碰到了他的脸，那个姿态是很亲密的。
“赵元呈！你再来打搅老娘的美梦，我就把你七岁尿床，十二岁挖鼻屎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在你们公司布告栏，让他们都看看自家老板的丑样子！”
走进来，看着那些清一色的黑白人群，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唯独没想到赵元呈这个缺心眼，会在公司楼下等她吃饭。
茶水间是个聊八卦的好地方。
耳边断断续续有了声音，是女秘书的，夹杂着兴奋的吐音，“老板真谈恋爱了，还是个小女生？”
面如死灰地看着李平川。
来来往往皆是从写字楼里走出来的白领，各个西装革履，绷得很紧，有些连领带都没有系好，几人相伴着，闹哄哄的在这一片的餐厅觅食。
只是去见赵元呈。
赵元呈特地给她打了电话，上午十点半，猜想她怎么也该醒了，可电话打了两次她才接，接了又是一顿臭骂。
想了想。
一切她都算好了。
早情连眉毛都懒得化，素着张脸，衣服也是随便抓起来就穿的，起了床就往商务楼那片奔去，买了东西，下午还能找期和吃个鸡公煲。
李平川接了杯热水，他嗓子不好，一到换季的时候就会干涩疼痛，要吃咽喉片才能缓和些。
餐厅汇聚了太多写字楼里的白领，谁都不敢保证有没有赵元呈的员工。
还被他的助理听到，不被叫过去骂也要被穿小鞋了。
她一扬手将肩上的包甩到桌上，链条擦着赵元呈的脸过去，他“嗷”的一声捂住脸，压着声，骂骂咧咧，“死丫头，你想死是不是。”
“不好这口好哪口，不是有人说，十八岁的男人喜欢十八岁的女孩，二十八岁了还喜欢十八岁的，就算八十八岁，也喜欢十八岁的。”女秘书啧啧两声，目光缓慢从屏幕上移开，“连老板也没逃过这个……”
赵元呈将手机拿远了。
等早情喊完，叫爽了，他才抽抽嘴角，用“我还不知道你那德性”的熟练语气，“还生气呢，告状，你真行。”
早情的短裤只能包住大腿根，脚上的马克靴挂着金属配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声响都会不直觉的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她们认真的就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听同伴这么说。
为了要给早情赔罪。
两个女秘书倚着吧台，拿着手机在兴奋的研究着什么，杯里的水摇晃了好几下，溅出几滴。
太自然了。
手里捧着杯刚冲好的奶茶或咖啡，也有可能就是茶，热气熏染着脸部，将这片狭小的区域都浸透了白色的水雾。
两人冷汗直冒。
抠门的赵元呈几百年才会这么大方一次，可遇不可求，早情勉为其难哼咛一声，“那爷就赏脸过去。”
还是互相有深仇大恨似的亲兄妹，看对方都跟丑八怪一样，半点不觉得暧昧。
可这个时间。
走到位置上。
忍着咳嗽。
“小女生？这看着跟问题少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