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跟她道歉跟她道歉行了吧。”
月朗星稀，月亮和星星一起散发着微弱却淡然的光芒，落在早情的额头，映的她皮肤细腻嫩白，那时她不化妆，一切都是最天然的模样。
高中时期她就是特立独行的。
关上办公室门的同时听见赵元呈接电话的声音，不同于工作时严谨的态度，反而有几分吊儿郎当，懒洋洋地拖长了音，“您有什么急事至于一直打电话？”
便是李平川送她回家。
李平川：“好的，知道了。”
瞳孔里倒映着李平川的身影，眼尾微微上挑，又纯又欲，生动极了，拉着他的手说：“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怎么就跟同学合不来了，我看是她老欺负人吧。”
 喝咖啡
走出会议室。
早情就没手软过。
彼时李平川不知道女孩邀请自己去家里喝咖啡是什么意思，傻傻跟着去了，然后他们开始了第一次。
赵元呈路过那里。
语气便跟着重了些，“把新产品拿一套写好使用报告送过来。”
没有原因。
赵元呈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可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李平川的主动认错，他竟然没办法惩罚他。
冷不丁还要讽刺她：“把你脸上那个五彩斑斓的东西洗掉，敢蹭到我的墙上，我让你舔干净。”
“我哪里赶她出去住了？”
他也特别诚实地承认了：“来的晚了些，很抱歉。”
心情本就糟糕，出门就撞见今天来迟的李平川，迟到这种事赵元呈一向是不容忍的。
所有人都要住宿，她是高中部里唯一被允许单独住在外面的，还是一个人住在学区房里。
他们的第一次。
早情不是个矫情又有公主病的人。
他做事细腻仔细，能到赵元呈身边做事并非正经应聘进来，而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李平川是赵元呈之前的教授介绍过来的，教授在他面前寥寥夸过这个学生几句，但只是那几句，也饱含了不少欣赏和爱戴。
赵元呈也没少被早情坑。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比这严重的多的多了，却唯独这次，她生了气，丢下一句“我明天就搬出去”便摔上房门，连妆都不卸就在里面呼呼大睡。
更不玻璃心。
门板上结结实实砸了个枕头。
李平川是几个助理里性格最沉闷的，却也是最温柔的。
他将手上的文件放下出去。
谁也看不上谁。
“谁又惹她了？”
幼儿园告赵元呈偷吃她的点心，小学告赵元呈偷用自己的香橡皮，中学又告他早恋，只要是能让他挨骂。
还在开早会就接到家里老母亲关怀的电话，还是一通接着一通打，他关了机才消停。
根本挑不出错处。
手机开了机，老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烦躁地摆摆手，“去吧，下次不要迟到了。”
只记得他不爱拉帮结派，对待别人模棱两可的暗示也总是淡笑着敷衍过去。
听赵元呈的话，大概是早情在闹脾气要搬出去，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大三大四了，在本地读书，却不住宿舍，所以借住在哥哥家。
话落。
偷听是件不磊落的事情。
－
“哎呦，都吃大米饭长大的，她怎么这么金贵，住宿舍还能过敏不成吗？”
可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脚。
李平川不会做。
从小到大她就爱告状。
就连现在。
兄妹俩的相处模式一直像仇人。
今天还是他头次迟到。
赵元呈对他的记忆并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