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浪伸手放在文件上,挡住了她的视线,“怎么?怕我下药?”
安枫晚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觉全身无力,意识恍惚,这具身体好像不再受她的控制,她只是一个被封印进去的灵魂,徒劳地挣扎。她看着乔可浪抱起了自己,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却说不出话来。
“嗯,害怕。”?反驳是没有意义的,顺着他可能还会快点。
到了他的楼层,安枫晚按了按门铃,然后站好。乔可浪其实一直都靠在门边等着她。监控里的人套着红色小西服,里面是得体的黑色套装,似乎那次晚宴之后,她就没再穿过裙子啊,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安枫晚皱眉头看着他,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呢?她拿过杯子,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洗完澡她慵懒的躺在床上,手机上是乔可浪打来的未接电话。她打回去,嘟声刚响,对面就接了。
“你靠我太近了。”
安枫晚看着文件,“谢谢。我不太渴,就不喝了。”
安枫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想找个支撑点。
化掉的又何止是泡沫。从坐进车里到走进家门,她都处于放空状态。那个吻像是一缕小火苗,她的心在炙热的温度里也融化了。
“喝点东西。我记得你不爱喝白水。橙汁,但是没加糖。”
“不怕你躲什么?”
晚上九点去他家取文件,据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她原本要拒绝,但他又搬出公司利益有损伤需要他们负责之类的话,真是吃准了她。开车到了他家楼下,安枫晚给他打电话,半天都没人接,无奈之下只好上楼,他住在中心地带的高层公寓,一户一层。安枫晚有他家电梯的门禁卡,乔可浪那天留给她的,美名其曰方便服务。和他重逢的这些天安枫晚觉得自己这些年都是虚长了岁数,越发的沉不住气。甚至忍不住想打他。
“这样可以吗?满意了?”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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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枫晚下意识向后靠,“不怕。”
“我今天没想难为你,这个文件涉及到最近可能会有的产权纠纷。而我想避免这个纠纷。你在这先看一遍,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及时问我。”?乔可浪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沙发桌上,自己走去厨房。
“这就算近吗?我觉得还可以再近一点。”乔可浪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满足的嗅着发间香气
“你倒是很懂我。那就先进来吧。”乔可浪转身走了进去,安枫晚只得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乔可浪抿着嘴唇笑,“满意了。”?他俯身靠近她,“你真的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我刚刚洗澡去了。没接到电话。你
“文件给我吧,我就不进去了。”?要说他这么晚叫她来只是为了取文件她是十二分的不信。
热水包裹着身体,安枫晚握了一把泡沫在手里轻轻地对着它吹气。白色泡沫飞散出去,掉进水里化掉了。
安枫晚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打算再按一下,这时门却开了。乔可浪穿着居家白t和灰色的运动裤站在那里。这身打扮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穿他身上,莫名的让她想到了一个字,“欲”。白t把胸肌线条勾勒得若隐若现,灰色运动裤很宽松,但裤带垂下的地方又很....突兀。安枫晚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直接切入主题。
不一会,乔可浪拿了一杯橙汁回来,显然是新榨的,上面还漂浮着一些橙肉。
“乔总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道怎样您才肯给我文件。”?反正这个文件是不可能简单的拿到,直说还节省时间。
三个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接下这桩生意,律所现在要扩张处处都需要资金,交房租的日子也快到了,况且乔可浪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不多了。至于他和安枫晚之间的关系,虽然明白人都知道没那么简单,但聪明人总是看破不说破,即便安枫晚有反对的意见,他们也会尽力劝说,不过...安枫晚好像也没表现出不同意的想法,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确实是公私分明。所以一周后,他们双方再次坐在一起签了合同,经过几次协商,合同里又添了几点,其中一个就是事务所要为乔先生提供最全面最优质的服务,必要时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这一条分明就是冲着安枫晚来的...安枫晚也没束手待毙,多次协商下,Elena成为了乔可浪公司事务的主要负责人。安枫晚只是协助。
然而在第二天晚上九点接到乔可浪的电话时,她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跟这种无赖打交道,就应该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才对。
“可我感觉你好像并不害怕。”
 Ritual Murder
安枫晚看了看,坐在了旁边的独坐沙发上,翻起手中的文件。她看的速度很快,多年的律师生涯,让她能够快速的捕捉有效信息,她早都不再是那个逐字逐句看文件的新手了。
“怎么?害怕?”?乔可浪也没着急做什么,斜靠在墙壁,抱臂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