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孙悟空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作死的样子。”
江澄在夜风里深深呼了几口气,快速的调整了心绪,他还要连夜奔波赶回江州,坐凌晨的飞机回了花城,明天上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淮晚上在医院留宿,照顾江糖。助理帮他订了明早六点半回花城的航班,他需要三点钟就从明宫出发。江淮的手机放在床头充电,江糖怕他无聊,拿了一本书给他。
江淮的亲昵举动吓了江糖一跳,他似乎还以为眼前的人儿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江糖已经十九岁了,这五年里,他经历了或许比别人一生都要多的东西。
“大哥,我突然想吃蟹黄包,在老街里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店,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你们什么时候亲密成这样了?”江澄这话带了点酸味,“连上厕所这种事都要帮啊。”
江糖手机响了一声,特殊的铃声,他知道是谁的信息。
江澄站在病房门外,目睹了这一场“手足情深”。他拿出手机,给江糖发了一条信息。
“不用。”江糖垂眉,脸颊泛起一阵粉|红,“不用了,哥。”
这次换江澄哑口无言了。
江淮走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江澄看着江糖红肿淤青的脚,心里一紧,像是被巨大的石头锤了几下,闷声声的疼了好久。本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刚才在门外看到江淮和他的小蜜糖如此亲密,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较着劲的闹腾。
“我只是让他们做点小意外出来,把江淮引过来就是了,我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
江糖被怼的哑口无言,当初的确是他主动的,可江澄你连推拒一下都没有,直接就上了,还说不是早就存了这种心思?
“……”
“你留住他,让他明天上午之前,回不了花城,电话也接不了。”江澄向下达命令一样,对江糖要求着。
江糖始终一言不发。
江淮见他害羞,微微笑了下,给他塞好被子:“我出去了。”
江澄越说越离谱,江糖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不就是仗着他对我‘不一般’这一点,才设计了整个圈套吗?”
我妹妹这么漂亮,怎么样都好看。”
江淮见他有了胃口,十分高兴,别说是蟹黄包了,就是他想吃天上的月亮,怕江淮也会想办法给他弄到。
“是吗?”江澄停顿的恰到好处,给足了江糖时间去反应,“他怎么不把我当弟弟呢?”
“他只是把我当弟弟。”江糖撇了他一眼,“你别找事。”
的确没有分别,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江澄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江澄冷笑一声:“江淮对你可真是不一般,一听说你受伤,订了机票就赶来了,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明宫,这番情谊,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
江澄出了医院就给谢小峰打了电话。
江糖听他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龌龊吗?”
“我今天要吊威亚,除了剧组的人知道,我只告诉你了。可剧组的人谁敢动我?再怎么说我也顶着江家三少爷的名号,除了你,谁会在钢丝绳上做手脚?”江糖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声音虽低,却透着愤怒,“江澄,我是你可以随时牺牲掉的人吗?”
“问你自己的人,一天之内给我个交代。”说完,江澄就挂了电话,留谢小峰一人在电话那头凌乱。
“好,我现在去,你躺会。”江淮帮江糖把床摇下去,看到床下面有一个尿壶,想了想,“你要不要上厕所,我先帮你一下。你腿不方便,护士又都是女孩子。”
“不是,哥,什么情况?”谢小峰喝的有点醉,但一听到客户不给钱了,顿时清醒了一半,“谁进医院了?”
江澄伸手想要摸摸他,江糖一偏头,躲开了。
“你滚。”江糖侧过身,不想看他,“我无论是轻伤还是重伤,你还不是一样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有分别吗?”
江淮被他逗笑了,以为他只是玩笑话,但很久
那边依然是音乐声震天:“澄哥,来付尾款了?”
要求完之后,他想去亲亲他,但江糖把自己藏了起来。江澄知道他的脾气,他现在这样拗着,怕是再多说无益。
“我走了,忙完这个竞标,我再来看你。”
江澄:把他打发出去,我在门外。
“我他妈让你点到为止,你把人给我弄骨折送医院里去了,还想要尾款!”江澄的语气非常不好,甚至说是暴怒。
“我龌龊?”这话把江澄刺到了,捏过江糖的下巴,“你现在觉得我们这是在乱伦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爬上了我的床!”
“没有。”这些年,他忙着集团生意,策划案和报表都看不完,哪还有功夫看这些闲书呢,江澄随意翻了翻,“我知道它拍成电影了,小说里讲了什么?你为什么喜欢?”
“《悟空传》,我特别喜欢这部小说,哥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