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黎雪苓翻白眼，明显不相信冯一禾的话，“那我去找老孙吃了。”
冯一禾并未察觉。她专心摆弄手机，正在回群聊消息，半边耳朵塞着耳机，自动屏蔽了周遭吵闹的环境。她和李皋从高中时期就相熟，已经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形成了一定的依赖。
冯一禾颔首。
【一起吃晚饭吗】冯一禾的手机屏幕亮起，跳出一条微信新消息提醒。
等人的间隙，李皋并未掏出手机消磨时间，而是将目光投向冯一禾上课教学楼的位置，专注地在人群里搜寻迟到的朋友。直到锁定那颗圆乎乎的脑袋，他才放下心来。
二食堂离她目前所在的教室最近，冯一禾简短回复：【ok】
葛氏兄妹的没写完，之后会继续写。今晚有灵感就先把冯李这篇写了一点，发出来试看吧。不知道有没有真枪实弹的肉，可能之后会有擦边球233333
微信消息的主人——头像是一只雪纳瑞照片——李皋，在人群中相当出挑，一眼就能看见。他尚是少年轮廓，身高拔起，骨架舒展却没挂多少肉，头发剪得很短，是那种典型的高中男生短发。为了不挡住来往行人，李皋站在门侧面的防火柜旁，不少女生经过时或光明正大或悄悄抬眼瞟他。即使打扮再普通不过，T恤加上黑色运动裤，他清秀端正面庞与沉稳气质还是极为引人注目。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阶梯教室里趴倒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窗外春色正浓，阳光把偌大的空间照得透亮。冯一禾其实也没在认真听课，拿着本通俗小说在桌子底下打发时间。
她本来低头走路，一抬眼就望到李皋，于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同他招手。李皋报以大大的微笑，从地上拿起自己沉重的双肩包。
“你打算吃什么？”他为她撑着透明的塑料帘，扭头问道。
尖锐的下课铃打断冯一禾的阅读，学生们鱼贯而出，拥挤在狭窄的过道上。黎雪苓逆着人群而上，凑到冯一禾身边问道：“去吃饭吗？”
李皋猛地回神。冯一禾已经打完饭，举着餐盘，同打饭阿姨一起盯着他。她澄澈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他，没有丝毫暧昧的情绪，对这种过于持续时间稍微有些长的注视也并未感到害羞。
到二食堂门口的时间比约定的晚了5分钟。
李皋摇头，二人往楼梯口走去。
啊。他再次清晰地确认，冯一禾对他，没有任何朋友之外的想法。
“老李？老李？到你了。”
“他真的不是在追你吗？”
不经意间，李皋抬手轻拽住冯一禾的半边肩膀，将她从人多的一侧拉到靠近窗口、人稍微没有那么密集的一侧。之后，那半条手臂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也没有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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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一起吃了，我约了人了。”冯一禾摇摇头。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进白色帆布斜挎包里。
正值饭点，每个窗口前的队伍都折了几折。二人穿过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了盖浇饭窗口的队尾。
对面很快发了一个熊猫头表情包过来，紧随着一条信息：【那就五点二食堂门口见】
其实冯一禾也是很出挑的人。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出挑——微卷的头发剪到和男生相近的长度，四肢修长，性征不明显，打扮极为中性，又生着一张娃娃脸。对于这样雌雄难辨的孩子，路人有时也会投去更多的目光。
冯一禾目送室友潇洒离去，伤脑筋般地叹了口气。
而相比起她的不上心，李皋的心情则要复杂许多。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冯一禾头顶小小的发旋，白皙的耳垂和卫衣领口露出的纤细脖颈。即使是在食堂这样嘈杂的地方，他的思绪也难以克制地飞向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他想吻她可爱的发旋和毛茸茸的头发，想舔她的耳垂，再向下，咬住看起来不堪一击的颈侧，然后——
冯一禾加快步伐，小跑上阶梯，同他道歉：“我下课动作慢了点，迟到了，抱歉。”
“盖浇饭吧。”冯一禾随口答。
买完饭时，食堂的人流明显少了一些。冯一禾随便挑了个角落里的空桌坐下，开始专心吃饭。她的用餐习惯相当好，全程几乎不发出声音，也不与别人聊天，谨遵食不言的规范。李皋早已习惯这种沉默，并不觉得难堪，只静静同她一起吃饭。
“不会又是李皋吧？”黎雪苓的双眼发亮，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约饭这种事对冯一禾而言并不代表什么，仅仅意味
 2 冯一禾*李皋
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她继续埋首于读了一半的小说。
“高中同学，来往比较多也正常。你别老yy这茬了。”冯一禾皱眉，丢出重复了无数遍的解释。
此时教室里的学生基本都散完了，过道不再水泄不通。她背起挎包，慢慢向外走去。
她没多想，打字回复：【好啊，我五点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