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普通凡人,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精神上受不住一個人為她而死的。
「唔!」妖狐悶哼一聲,背上一陣疼,可見傷口又噴血了。
說罷,樵夫沒打算客氣,直接就來,抓著她的褲頭往下用力拉扯。
他很是不爽的彈舌。
指甲刮傷了眼皮,樵夫痛得摀臉,人坐了起來,唐澄澄趕忙趁這個機會,翻身欲逃開,可她才爬了兩步,人還無足夠的空間站起來,樵夫已經半瞇著痛眼,惱怒的抓住兩條小腿,一把拉了回來。
沒聽到她應聲,低頭,才發現她已經昏了。
手指拂過唐澄澄腫脹的眼睛,來回繞圈,慢慢的,眼皮變得平坦……
 變成豬頭了
樵夫胡亂抹掉手上的血漬,兩手抓住唐澄澄的衣襟,大力拉開——
她感覺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手摸上她小巧鼻頭,很想用力掐下去給她一個懲罰,但見鼻血還在冒呢,只好嘆口氣鬆手,再度為她醫治。
妖狐摸摸她腫脹的臉頰,嘆了口氣。
「對不起,少爺!」她又哭得涕泗
「對不起……」
只揍一拳還不解氣,樵夫連續揍了數拳,唐澄澄的臉上沾滿鼻血,眼睛、臉頰都腫得像豬頭,樵夫才停手。
全身上下難以言喻的癢意莫名在瞬間消失不見,對於樵夫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抓著她的手,箝著她的腳,還有不知幾天沒洗澡的汗臭味,都讓她噁心的想吐。
這當然是謊言,他沒有虛弱到連走路都沒辦法,甚至把唐澄澄抱回去都不是難事。
「該死的女人,非要我動粗!」
「不要!」唐澄澄哭喊著奮力掙扎,「放開我!」
但他不要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屍體上。
妖狐連看都不看樵夫一眼,站在唐澄澄身邊,居高臨下望著氣若游絲的姑娘,面上浮現惱色。
他很快地看見唐澄澄,正被某個「彪形大漢」壓在身下。
在那個瞬間,他不知怎地因對方的外型十分不爽,尤其在看到男人打算脫掉唐澄澄的衣物強暴她時,怒火攻心,下手顧不了輕重,樵夫的下場更無心理會。
唐澄澄清醒了過來。
「扶我回去。」他打斷她。「我背傷裂開了,無法走路。」
「不是叫妳不要亂跑?」他斥道。
他才剛止住血,心口突然一陣沒來由的慌,像是誰在身體裡頭注入了恐懼。
妖狐彎腰,把人拉起來抱著,輕托著她的背,讓她腫脹的臉靠在肩上。
真是自找罪受。
「嗚……咳咳咳……」垂死的樵夫嘔出了血。「救……救命……」
他聚精會神,口中喃唸咒語,一道金色光芒在指尖迸現。
腫成豬頭的小臉總算好了八成,但他好不容易止血的背傷又汩汩冒著血,流了一地。
妖狐立刻把震驚的小臉扳回來。
她嚇呆了。
「啊!」唐澄澄一邊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少爺?」
「少爺!」唐澄澄哇的一聲哭倒在他懷裡。「剛才、剛才好可怕,有個男人他想要對我亂來!」
「啊呀!」
他聽到她喃喃道歉。
沒想,竟讓她看到一具插在樹上的身體,貌似已經奄奄一息。
自己的傷還沒完全治好,現在還得再照顧一個傷者。
「廢話!」
本來就只能算清秀的臉蛋,現在連清秀的優點也沒了,而圓潤可愛的眼睛也瞧不見原來靈動的模樣了,鼻孔都是血,也不知道鼻樑有沒有歪……
「少爺,那個人……」
一陣旋風猛然掃過,樵夫瞬間飛上了天,撞在一棵大樹上,往下落的身子剛好掉在一棵被攔腰砍斷的樹上,尖銳的上端刺進他的身子。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人已是半昏迷,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更別說反抗了。
幸虧鼻樑未歪,也沒斷掉,否則動到筋骨內臟的傷勢,只有胡狼才有辦法醫治。
樵夫高舉起拳頭,狠狠朝唐澄澄的臉揍了下去。
「知道要抱歉就該聽話!」
「少爺,你是因為我才傷口裂開的嗎?」唐澄澄淚眼汪汪。
瞧瞧人現在變成怎樣了!
「早點乖乖的就不用吃苦頭了!」
樵夫身形不是很高,但夠健壯,一把唐澄澄壓在身下,就箝制得她動彈不得。
「我要讓妳知道我的屌有多大!」
「醒了?」
倉皇的小臉東張西望,就怕樵夫還在附近。
他直覺判定是唐澄澄出事了。
她使盡了吃奶力氣,朝樵夫的臉狠狠抓下去。
「你要做啥?」唐澄澄驚恐的喊。
顧不得傷重的身子,飛快的鑽出樹窩,身子自然的朝著某方向飛躍而去,完全無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