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维良唯恐天下不乱的凑过来添油加醋：“哇，不会你前度那么大胆，还把小三的裙子放你衣柜里？”
“没关系的，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杨宜安坐在门口的矮柜上脱掉高跟鞋，顺手把颊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现在那些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些故事而已。我大学毕业就已经和林旭在一起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很相配的一对。”
说是搬家，其实只是搬杨宜安一个人的东西，得益于她整齐分类的好习惯，两人很轻松就收拾好了要搬走的物品。但这一大堆东西少说也有几十公斤，搬上搬下难免耗费力气，杨宜安身体的状况本来就不太好，几次上下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白衬衫都被汗浸湿了。
林旭喜欢的杨宜安，是当年在大学时那个温柔的学妹，不是现在已经当上大律师的她。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吵架时林旭总会说她现在太强势，咄咄逼人，而以前她的温柔又善解人意，他更喜欢那样的她。
然后一做就是14年。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条裙子一会，终于想起来了：“哦，这个是Sally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太暴露了，不适合我，所以我一直都没穿过。”
这是她和Paul Lam 在一起的第14年。
“sorry，我真的不该问这些的。”她失神的双眼让莫维良倍感愧疚。
杨宜安拉开袋子的拉链，摆在最上面的是一条深红色的丝绸吊带裙，她皱眉看了那条裙子一会。
杨宜安仍然记得在她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林旭捧着鲜花出现在她面前。22岁的女孩没尝过爱情滋味，甜言蜜语冲昏她头脑，两年来社团共事对他的好感累积发酵成爱，就这样做了他女朋友。
 005
在向林旭提出这个要求时，她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能在下一年披上婚纱成为他的新娘，但老天似乎不随她愿。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直到她师傅当上法官，她成了懋诚的新合伙人，林旭的那张大律师牌还没拿到。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争吵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她太心软，放低姿态去找他求和，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他。
“哇，别这么看着我，Pro.Lin。”莫维良被她望得发毛，伸手在她面前摇晃，“你怎么了？”
他们并不是没有讨论过结婚的事情，那时她23岁，刚拿到大律师资格证，和谐的同居生活让她天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会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所以结婚的要求也降低到只要他考到大律师资格证。
“这条裙子是我的吗？”她确信自己绝对不会买这种风格的吊带裙，保守刻板的职业装和端庄的衬衫、外套、A字裙才是她衣柜里的主角，这条性感的裙子太陌生了。
“这个地段寸土寸金，最便宜的楼都要十万一平。”莫维良跟在她身后，看她用指纹打开门锁。
洗完澡后杨宜安拿了电吹风在浴室里吹头发，镜子上的水雾慢慢散开，她看见镜子里穿着吊带裙的自己，深红色的丝绸包裹着她性感的身体，漂亮的脸庞富有成熟韵味。
“William，等下你先下楼吧。”她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我先去冲个澡，待会再下去。”
“都说没事了，干什么还跟我道歉。”杨宜安拍拍他的肩膀，“好啦，我们快点收拾，最好在Paul回来之前搬好，我不想见他。”
现在屋里只剩下最后一包衣物，杨宜安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靠着莫维良的肩膀。
“现在是21世纪啦，又不是清朝，女人穿条性感的裙子有什么不合适？”莫维良鄙夷道，“更何况你身材那么好，靓女就应该配靓裙，凭什么要被男人的思想束缚？”
“是啊，这间房是我前度的父母买给我们做新婚礼物的。”杨宜安拉着门把手打开门，“现在能从这里搬出来，也算解脱了。”
风筝的线越飞越远，其实她早就应该放手。
“你和你前度……算了。”莫维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立即收声。
“没事，我先去冲澡了，你下去等我吧。”杨宜安简短的回答了他，从袋子里拿出换洗的内衣，径直走向了浴室。
杨宜安过去的爱巢离她工作的地方不远，开车大概10分钟到，她带着他进了那栋大厦，坐电梯来到了她住的22楼。
“好啊。”莫维良帮她把那袋衣服拖过来，“那你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吧，我等下就直接拿下去。”
“所以你们为什么没有结婚？”莫维良直截了当的抛出问题。
像他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杨宜安惊讶的盯着他，很难相信这样的话是由一个男人说出来的。从前和林旭在一起时，他经常会对她的衣着打扮提出意见，她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情，刻板的风格似乎更合适她的职业也更加方便，但现在想来，或许在这段感情里，她一直太听话了。
杨宜安沉默了一会，失落的开口道：“因为……因为对他来说，我没有那么重要，我不值得他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