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又看了一会儿书就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天花板黑乎乎的,细看之下还像是有什么影影绰绰的环绕在暗淡下来的灯周围。
“成。”
“不许拿家里的东西。”
“便宜。”
南夏猛得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被子里的空气没一会就变得稀薄,呼吸的热气充斥在被子里,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额头上的汗水也滑落进了眼睛里。
南吉弹了弹她的额头又说:“快吃你的饭。”
“那你就不要抽烟啊。”南夏抱怨。
清晨的光照进房间,南夏在被窝里打了个滚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哥,今天吃什么?”
突然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站在她面前,南夏尖叫一声向后靠撞在了墙上。
南吉太累了,南夏看见他的眼底都是青黑,于是不再说这些,让自己哥哥赶紧去睡觉。
南夏坐在哥哥的后座,抓着他的衣服说:“哥,我们班一起养仓鼠了。”
终于忍不住热的南夏从被子里钻出来,沁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小女孩深吸了几口气,顿觉格外舒爽。
南吉每天都要说一边,南夏耳朵都要听出茧了:“我知
南夏嚼着嘴里的肉包,含糊着对哥哥说:“那个不好次。”
“十四吧。”南吉接过钱又从收银台里抽出一张一块的纸币递了回去。
“有鬼!有鬼!哥,有鬼!”
南吉单腿支地停车,南夏从后座下来,摆摆手说:“哥再见。”
“没事的。”不等南吉说话,她自己又摸摸自己的头顶安慰自己了。
“哥哥!”妹妹南夏回来了,八岁的小姑娘跑得小脸红扑扑的,蝴蝶一般扑进店里。
南夏闭上眼睛困意很快来袭,南吉坐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看南夏睡沉了才离开。
附近的人对他们不熟识,也没人去多管闲事,有时候一条人命消失竟然可以这么无声无息。
“有了。”南吉从货架上面抽出一整条香烟问,“二叔要多少?”
“是仓鼠。”南夏觉得哥哥真是不可爱,但是想到可爱的仓鼠又开心起来,对南吉说,“老师说我去的早,可以喂仓鼠~”
“干嘛养老鼠?”
“你不要把烟灰掉进我的饭里。”
兄妹两个吃过了饭,就各自回房睡午觉了,南夏犹豫着说:“哥,隔壁…”
南吉坐在这里边看书边抽烟,烟火熏染下他眉头微皱的样子,活像个历经沧桑厌世的大叔。
“放学了在这里等哥,不许乱跑。”
昨天这家人出事了,他们家的女儿去世了,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家人把人匆匆火化了就离开了这里。
“事多。”南吉一边说妹妹麻烦,一边把烟按灭在了旁边的烟灰缸里。
打赤脚过来的南吉松了口气,摆好她的枕头说:“谁让你总听王雅琪的鬼故事。”
南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现在正叼着烟在装南夏的午餐盒:“你想吃什么?”
“大吉,我要的烟有了没有。”
南吉雇了一个人帮忙看店,自己又去读书了,是个学费到位不上学都没老师会管的高中,南吉每天早上就给妹妹准备好中午的一餐,晚上和周末也都回来住,店员就可以回家了。
南夏吃完了,擦擦自己油乎乎的嘴就跳下椅子朝门口的南吉跑去。
白天才听了同桌讲的鬼故事,她转了个身侧躺在床上,我觉得墙上有个黑影,还越看越像人形,小姑娘突然嘿嘿笑了两声,咕哝道:“自己吓自己。”
“别跑。”南吉把书包给南夏背好,牵着她向外面走去。
 兄妹
在睡着的一刻突然想到与自己一墙之隔的邻居家刚刚办过丧事,有个人就死在自己旁边的屋子。
有她哥在任何事情都不用害怕,这是对从小养大她的哥哥本能的信任,在她眼里哥哥就是万能的。
帮南夏盖好被子,大手拍着妹妹说:“哥在这里看着你,快睡。”
这家杂货店是因为意外去世的父母留下来的,出于对兄妹两个的怜爱,附近的邻居时常光顾。
“哎,行。”买东西的大叔环视了一周说,“下午你婶婶要回娘家,你给她留只烧鸡。”
今天并不是周末,南吉临时请假回来的,隔壁的人家早就搬走了,把房子租给了一家外地人,南吉忙着上学,和这家人并不熟悉。
“两盒,十五块是吧?”
南夏还在吃饭,南吉就已经吃完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出门了,南吉拿了条口香糖放进嘴里。
名字可爱的南吉是个糙汉,他皮肤黝黑,肌肉结实但不夸张,个子高高的留个圆寸,细细的双眼皮眼尾上挑让他看起来很凶,不过对自己妹妹算是个例外。
“哥,你怎么这么小气!”
南吉不说话了,南夏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心的唱起歌来,她从小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