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不会干涉你。你要是想做，就去做。娘这大半辈子都在京城，老了也该去外面走走了，这次就跟着你和小若，去边关享点清福咯。”
莫关山不去想这几个月遭受的一切，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我只是想您想累了，没受什么苦。”
宫里的日子哪有那么好过，小若经常会找空子偷偷溜出来，你爹为了让她自保就偷偷教她功夫。之后，小若自请去镇守边疆。皇帝一向对她不在意，就让她去了。小若也是争气，愣是做到了大将军。我没有告诉你小若的事情，就是怕她被牵连。她这次特意回来，想必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的。”
“傻孩子，你当然很少见她。说起来，小若也是个苦命人。她娘因为被皇帝酒后强占，不小心怀了身子。后来生下她又被皇帝不喜，亲自赐死了。当时无意被你爹救下，我还养过她一段时间。之后因为被御史大夫参了一本，说是不合理法，又把她送回了宫。
莫母拍了拍他的手：“这次多亏了小若和贺将军，你可要好好报答他们。”
“傻孩子，你真是长大了。”
“之前告诉你，然后呢？拼了虎威军的性命去找皇帝报仇？孩子，你现在还是太弱了，若是自身能力不足，很难去掌控这支军队。泥人也有三分气性，皇帝欺我莫家太甚，不报此仇，怎么对得起你爹，对得起战死沙场的兄弟们……”
莫母静静地看了他许久：“你可想好了。”
“娘，我想跟着大师姐去边疆。从小卒做起，迟早也会成为爹爹那般顶天立地之人。”
“娘，您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我会的。说起来，娘亲你怎么也认识大师姐？我以前似乎很少见她。”
“傻孩子，我除了被困在院子里不能随意走动外，没受什么苦。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莫母摸了摸他瘦尖了下巴的脸颊，眼中是满满的疼惜。
“我想好了！”
莫母看着他疲惫的双眼，便知他一定是受尽了苦。换做以前，他早就撒娇地投向了自己怀里，哪能像现在这般什么都瞒着不说。
“是啊，娘亲，我已经长大了。”如果长大事件这么辛苦的事，他宁愿不长大。
莫关山沉默了一会儿，咬紧牙关说：“娘，我想为爹爹报仇，爹是枉死的，我一定要替他翻案！”
“这就对了，做人要知恩图报。”
知子莫若母，莫母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手，且让他安心。
“我明白了……以后我必回报答师姐的。”
“也罢，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莫母叹了口气，从发间抽出一根从不离身的银簪：“你去城外十里坡，那里有个山洞，洞中有个密室，这把簪子就是密室的钥匙。里面放着半块虎符，可以号令咱们的虎威军。”
“娘……”，莫关山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能，既不能孝顺父母又不能让母亲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