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意识问道:“你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哪儿受伤了?”
“放开我……放开我!”男人的味道让他心慌不已,他拼命挣扎着,却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被囚禁的石室。
“你……唉……”贺天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却不知该如何开解他。
莫关山想推开他,身体却依旧无力。
贺天却看见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手臂,于是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他的衣袖给掀开,却发现他纤瘦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新旧交替的疤痕。
腥味。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对血的气味非常敏感。
“没有。”莫关山想搪塞过去。
贺天看他脸色煞白,神志已然不清,也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把他放倒在床上,见他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就像回到了救他的那天。
翻出他枕头下藏着的一块沾满血迹的碎瓷片,贺天想到那天他打碎了药碗。原来是故意的么,藏起瓷片,在病情发作的时候自残来保持神志清醒?
“你疯了!为何要自残!”贺天怒极,他手上的伤疤虽然很浅,但是最新的那道还在渗血,旧的有愈合的迹象却被强行抠破,这不是自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