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卸妆洗漱后，坐在了大飘窗闲聊起来。
秦桑榆晃了晃高脚酒杯，望了眼流光熠熠的城市夜景，“我这个人呢，一直都信奉及时享乐主义，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桑榆跟赵以邦一前一后回到座位之后，游伊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美貌不输自己的秦桑榆，一丝异样的嘲讽在嘴角荡开，不易察觉，又瞬即消失。
“那我跟你可完全不一样。”聂雨蔚晃了晃脑袋，“能存多少存多少，就算跟家里人吵吵闹闹不安生我也打死不搬出去，誓死做家里的米虫。”
拿出那只红棕色唇膏，淡淡涂抹，抿了抿嘴唇。面颊稍稍泛油浮粉，她从包里拿出粉饼按压，服帖妆面。
秦桑榆指纹对准home键后，他打开微信，点击新的好友，通过了自己的那条验证。
秦桑榆只好乖乖就范，掏出那台落后好几个版本的iPhone。
刚补好妆面，从镜子里，她瞧见了那个英俊邪魅又陌生的赵以邦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的气息清冽又厚重，混着些许酒气。
“手机给我。”他说着，似乎要压身过来，陷入逼仄，他们距离更紧了。
*
 似是故人来2
赵以邦点亮手机，将屏幕又转向她面前，“...解锁....”
赵以邦呵声一笑，“手机给我。”
聚会散了之后，聂雨蔚去秦桑榆家蹭睡了一宿。
聂雨蔚放下酒杯，竟不知不觉痴望起眼前的女人：她比以前更清瘦了，一双锁骨上似乎能驻来蝴蝶。巴掌大小的五官，寂寞勾人的眉眼。素颜时有些憔悴，但是依旧素净淡雅。只是可惜了，这张楚楚动人的脸，一看就是苦情剧里命途多舛的女主角标配。
秦桑榆苦笑，只是喝酒，不再接话。她跟聂雨蔚的家境状况不同，聂雨蔚是本市人，家住西关老城区，是所谓的“东山少爷，西关小姐”。而她呢，出身如浮萍，从小日子就过得清苦。毕业后赚的钱都供多病的母亲医药费去了。但最后母亲还是没有抵过病魔侵蚀，撒手人寰了。
五六分饱后，秦桑榆在心中勒令自己停筷，保持身材。她起身去了躺洗手间补妆。
“啊？”她怔了怔，不明所以。
空间有些狭隘，她无处可躲，眼神闪避，言语有些慌张，底气不足。“好久不见...赵以邦...”
现在秦桑榆心中没有了挂念和责任，消费的中心开始围绕自己了。穷苦久了，想铺张、想浪费，放纵且放肆。
“以后，保持联系。”赵以邦将手机还给了秦桑榆，终于退后两步，不再让双方空间压迫在一起。
这间居酒屋的洗手间布局狭隘，男女共用一个洗手台。
“秦桑榆啊，照理说这两年你日子总算有了些起色，怎么会比起以前还瘦了呢？”聂雨蔚不解，“你减肥也得有个度啊。”
“好久不见啊，秦桑榆。”他的目光灼灼，有些烫人。
“怎么想到搬这儿住啊，得多贵一个月啊。”聂雨蔚带来了瓶红酒，说是作为借宿的馈赠，结果自己先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