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几次两个人在一起时，唐伊乐都醉得不省人事，冷毓川算是迟迟未能上岗。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了，却是第一次从鼻尖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嗯”，像只没吃饱的奶猫。
唐伊乐没有如他所愿地睡着，而是睁眼侧躺在床上，面对着他来的方向。
她领口开得低，露出两团叠在一起的酥胸，像雪山顶似的，贴身的红裙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和富有弹性的丰臀。
冷毓川的画，地球上没有第二个人买过。
他的吻从温柔清浅逐渐变得贪婪起来，带着攻城略地一般的野心缠绕着她的舌尖，人也不自觉地侧躺下来，将少女温热柔软的身体搂入怀中。
唐伊乐冲他粲然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糯米牙。
唐伊乐的粉白小脸因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酒酿变得红扑扑的，略带羞涩地又上来挽着他说：“好呀。”
“呀，怎么瓶颈了呢？”唐伊乐很关切地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
冷毓川想到自己的油画作品都在洗脚店的大堂里挂着，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但人家买去了，爱挂哪儿挂哪儿，他一个卖不出去画的画家、美院肄业的学生、家道中落的贫穷少爷，能说什么呢？
今天还好只是吃了点酒酿，仅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唐伊乐买完单后，冷毓川起身说：“你吃了酒酿，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吧。”
本能促使着冷毓川把手从她衣襟里探进去，胸前，小腹，腰背……贪恋地感受着她完美的线条，和肌肤软滑的触感。
冷毓川面不改色地说：“最近瓶颈，没画什么。”
要命了，他居然因为金主的身体神魂颠倒了。
他还保留着一丝毫无用处的自尊。
唐伊乐她爸，唐三宝，A城著名大亨，主业是……连锁洗脚城。
她就这么似睡非睡地看着他，冷毓川就硬得不行了。
他只能说：“那我尽量快点儿。”
 2.要命了。
冷毓川看看她情真意切的表情，努力想挤出微笑，但结果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瓶颈是正常的，创作哪有源源不绝的灵感。”
淡淡的辣味和蒜味，这是毛血旺。葱姜混着海腥气，这是爆炒竹蛏。一点点带着酒味的甜，这是冰粉。
唐伊乐拱进他怀里，软若无骨地缠上他的身体。
冷毓川被闪得一抖，火速转回头去，稳了稳方向盘上微颤的手。
三层的小别墅，唐伊乐的卧室占据整个三楼。
他们俩还没有做过爱，因为冷毓川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他不献上自己的肉体，唐伊乐跟他，就还有那么一丁点“买家与画家”的纯洁关系，但只要越了雷池一步，他就算彻底做实了“以色侍人”的身份。
但今天唐伊乐是摆明了要索取服务的。
冷毓川站在床边感受了一下自己胯间的小帐篷，以烈士般的心情在床沿上坐下，弯腰低头吻住唐伊乐。
他但凡画一幅超过二十厘米乘二十厘米的作品，唐伊乐就要哭着喊着地说喜欢，不容拒绝地买下来。
总之，他不得不把她抱上了楼。
唐伊乐住在大学城附近的独栋小别墅里，离市中心的国金中心有点远，她一上车就开始半昏迷，车开到半路才悠悠醒转，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才问：“冷大师，最近新画了什么作品吗？”
实则是画了，不敢说。
冷毓川用七八分钟时间刷了两遍牙，把洗脸池里的几根长头发捡了，扔进垃圾桶，又把地巾扯来扯去地摆成完美的角度，末了还把唐伊乐的化妆镜擦了擦，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去。
唐伊乐是用这种方式在接济他，所以他计算好了，差不多每个月只“创作”一副作品，换一点生活费就行了。
软滑香甜又热热的，这是唐伊乐本人了。
冷毓川把她放在大床上，给她脱了鞋，扯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去洗手间刷牙。
唐伊乐嘟嘟嘴，“那我爸那儿还有好多个分店都没挂画呢。”
明明是这样勾人的身材和姿势，但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又充满了天真和懵懂，还带着微醺的迷茫，好像不知道自己躺在这儿的形象有多勾人一样。
她柔软细腻，纤侬适度，呼吸随他抚摸的动作变得滚烫，又害羞似的紧紧闭着眼，攥着他衣襟的小手瑟瑟发着抖。
她身上有股甜甜的香气，好像是樱桃味？又带着点儿酒气，好闻得让他睁不开眼。
唐伊乐酒量极差，不管大杯小杯都是一杯就倒，还偏偏爱吆五喝六地找酒喝，喝完就昏迷。
冷毓川在负一层的车库停好了车，先把那十几个购物袋运上楼，回来的时候唐伊乐趴在车窗边上，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
冷毓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冷毓川隔着丝薄的裙子摩挲她的纤腰，脑海开始变得空白，欲望却开始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