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珠轻轻叹了口气。
蒋滢吓得差点叫出声。
蒋滢松了口气，原来他刚才看见她了。
“车什么时候来？”
蒋滢才不在乎他的看法，索性闭上眼睛。
超市有监控，两人又聊了几句，蒋滢买了个手霜，很快走了。
车子吱嘎一声
秋池没再说什么，双手往裤袋里一插，利落地走了。
“县中好吗？”过了会儿，她听见秋池问。
他还真要把她送到学校？
他们站在货架间闲聊，秋池从超市的落地窗前经过。
第二天下午，母亲要送蒋滢去车站，蒋滢怕她撞见秋池，想办法推脱了。
他们聊起沈家滢的事。
“你倒现实得很。”淡淡嘲讽的口吻。
她在车门前排队，秋池突然走过来，握住她手臂。
蒋滢能怎么办呢。
这就开始了？
秋池低声说，“等等。”
“你不相信？”秋池转过头。
“别叫。”秋池的声音近在耳畔。
走出超市不到100米，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把她拉进了旁边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来了，正戏终于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秋池问。
她一个人背着书包到了那里，秋池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3 爱情和前途
第二天，蒋滢去街上找敏珠玩。
“我要走了，你可以回去了。”蒋滢说。
“快了。”蒋滢收回视线，继续背单词。
秋池也不理她，独自在一旁抽烟。
蒋滢说：“好。”
“可能美人就是命运多舛吧。”
蒋滢想，或许她也应该去看看她，但其实他们并不熟，她冒然去，反而有点尴尬。
戏还真多。
五分钟后，校车来了。蒋滢把单词本塞回书包。
敏珠在连锁超市的日化用品柜台当推销员，工作不忙，就是时间长，还要一直站着。
车上看书会头晕，蒋滢无事可做，只好闭眼睡觉。
“哪里好？”秋池又问。
敏珠立马被吸引了目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总之比镇上的中学好，什么都好。”蒋滢说。
蒋滢笑笑，“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她也不过是个傀儡，傀儡是不需要有自己意见的。
“在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我妈会看见。”蒋滢板起脸。
秋池不再问了。
蒋滢睡着了。
蒋滢点点头，但不知为何，沈家滢中考考得还不如她，留在了镇上的中学念书。
“……”蒋滢无语望着车顶。
从那天在秋家院子里看到的，再到今天种种。
“爱情和前途，你选哪个？”
他今天倒是没把自己给拴在家里了，蒋滢不由想，仿佛一跟她达成了协定，他就得到了某种自由。
他不来最好。蒋滢捧着本英语单词，一边等学校的校车来。
混蛋！耍她。
配合他演。
一定是。
秋池仿佛没听见，“等会你上车的时候，装作把我拉上去的样子。”
车门关上前那一刻，她勾着他的手腕，使出浑身力气把他拉上了车。
她估计秋池得了精神分裂症。
等两人在最后一排坐定，秋池看着窗外，低声说，“有人在监视我。”
“你规矩比我还多。”秋池冷眼瞧她。
蒋滢回头。
上了车，秋池的手顺势落在她肩膀上。要是不知情的人从背后看，像是他环抱着她。
他似乎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深蓝色的绒面卫衣，黑色的休闲长裤，脚上是一双纯白的板鞋。走近时，蒋滢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肥皂味。
秋池嗤笑一声。
蒋滢惊讶地看他一眼。
“真是可惜呢，长得又漂亮，人也聪明，”敏珠说，“初中那会儿她成绩好像比你还好吧。”
蒋滢赶紧拍开她的手，校车上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敏珠说，“听说前段时间，以前初中的同学自发组织了去医院看她。”她还挺坚强的，一直跟他们说笑呢。”
他把手拿开，推着她往后面走。
没多久，有人掀起她手里的书往她脸上一盖，蒋滢正要发怒，拿开书一看，秋池来了。
“前途。”蒋滢毫不犹豫地说。
沈家滢已经得了不治之症，如果秋池也疯了，蒋滢真的要相信天妒红颜这个说法了。
秋池低声说，“挽着我的手。”
“明天下午在车站见，我送你。”
蒋滢不说话了。
“明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