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脸红的呆木头,钟意暗道声无趣,松开了手。
房间重归宁静,床上的钟意在许书关门后就睁开了眼睛,她从床头的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的光把她的脸照的惨白,钟意快速的给某人发了条短信后,又把手机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许书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手指在座椅上的快速敲击声暴露出他内心的焦躁,“那个医生现在在哪?”
女人裹着睡袍窝在椅子里,懒洋洋的问他“你是昨晚帮他挡了一下的那个是吧?”
“然后呢?”
刚才还含苞欲放的玫瑰蒙上了一层冰霜,薛拾知道她因为没法出门而不高兴,他舔了舔嘴唇,斟酌着一字一句,“等过段时间,您应该就可以出门了。”
“不用处理他。”
钟意被他气笑了,过段时间她会直接被塞进出国的飞机打包送走。
没人再说话,夜风卷着玫瑰的香味在二人间打转。
“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我陪你去看叔叔。”
许书略加思索,“大概两个多小时,将近三个小时吧。”
她坐在椅子上,瘦瘦小小的一团,比他矮那么一大截,自己却好像是被压着跪在她面前一样,抬不起头。
钟意深知和他多说无益,挥手让他出去。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房间的静默,他没有接,只是在嗡嗡声中靠近床上的女人,
他快步离开。
他满脸涨的通红,“你,您先松手。”
“是。”薛拾担心的问道:“万一,钟小姐查到了怎么办?”
她招手让薛拾靠近点,“照顾我?照顾我哪方面?说清楚点,是照顾我日常饮食,还是照顾我的...”剩下的话被她藏在唇齿间,纤细的脚顺着他笔挺的西裤一点一点的往上挪,诱人的白蛇顺着树枝往上爬,最终盘绕在某处,嘶嘶的吐出猩红的信子,她用行动说完了未尽之言。
薛拾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咚咚咚,他分不清楚,这声音究竟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脚下地板的声音。
整座城市像是陷入沉睡中的巨兽,一辆不起眼的轿车正飞速从巨兽嘴里逃离。
“是。”
薛拾打起精神,“在家里,现在就处理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到您身上。”
薛拾不敢细看,他赶紧低下头,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拿出十二分的谦卑“是,许先生派我来照顾您。”
钟意又缩回椅子里,她懒洋洋的望向窗外,“知道了,滚吧。”
“是。”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后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去了一趟,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钟叔倒在了地上。”
钟意走向室内,闷头倒在床上,用枕头挡住自己的脸。
“不要。”钟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薛拾整个人变得通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童子鸡啊?”
她刚睡醒,睡袍随便系在身上,只是大概遮了遮,白嫩的肩膀和大腿明晃晃的扎人眼。
凌晨四点。
薛拾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是,您,,您能松手了吗?”
“我知道了。”她转身看向许书,紧盯着他的眼睛,“别再抢我的烟了。”
薛拾松了口气,继续被钟意打断的话题:“最近外面很乱,许先生的意思是,近期您最好不要出门,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证您的安全。”
薛拾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的喜悦,像是有数百支烟花同时在心底绽放,他来不及去细想在这指令背后的深意,是考验他还是派自己去监视她,这些都已不重要。
他紧紧攥紧的拳头映入许书眼底,似乎是觉得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许书开口安慰道:“你不用太紧张,钟意虽说脾气有些不好,但还是通情达理的。”想起昨晚的情形,许书觉得自己说这话根本就是在骗人,“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薛拾敲门的时候,屋里没人回应,他小心翼翼的转动把手,还未张口说明来意,钟意认出了他。
“那就让她查。”许书不耐烦的将烟塞进嘴里,却没有点燃。末了又补充一句,“你最近跟在她身边,先别让她出门。”
“你第一次来和第二次来中间隔了多久?”
许书跟在钟意身后,犹如宣誓效忠女王的骑士,他半跪在钟意床前,盯着她被枕头挡住的脸看了许久,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
,钟叔这些年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看着钟叔吃了药,就回了公司。”
...
手机在薛拾走出房门时嗡嗡的叫起来,那人又开始催了,“出不去。等我想办法。”钟意
“这就硬了?”钟意的手往下探,张开手捂住,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西装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童子鸡啊?”
钟意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像是猎豹逼近自己的猎物一样,他被钟意逼进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