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清低头拢了拢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长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调整好表情。
沈慕清被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柔柔地说:“对了…戈先生,你家的门锁好像带有密码,我没办法打开,还要麻烦戈先生帮忙。”
戈墨走了过来,在门旁的电话上按了几个数字,接通后冷冷地说:“老陈,送客。乌衣巷4-11。”然后扫了自己的指纹开了门,看都不看沈慕清一眼。
她刚刚好像听到戈墨说了她家的位置?忍不住继续开口:“戈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难不成戈先生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戈墨扫了一眼穿戴整齐的沈慕清,先开口:“要走?”
坐在车上的沈慕清,细细回味着戈墨最后的那句话,“你抢着上我的车”。
仰起脸,勾起唇角,朝着戈墨妩媚一笑。“我一夜情可没有留下来过夜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沈母看到餐桌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儿,不禁疑惑地发问:“清儿,这大夏天的你穿那么多干嘛?”
权衡利弊,她也就不再斤斤计较,收起手机,上了戈墨给她安排的车。
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还真是没变。
沈慕清轻手轻脚地开门,生怕父母突然醒来看到她衣衫不整,一副“纵欲过度”的狼狈不堪样子。
戈墨转头,对上沈慕清的眼睛。用磁性微哑的声音说:“我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更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你家地址,是你抢着上我的车的时候说的。还有,这里不好打车,作为一位绅士,送女士是理所当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沈慕清松了一口气,开了灯,第一时间冲进浴室,将自己冲了一遍又一遍。擦干身体的时候,左胸下缘处的那排牙印特别碍眼,这还真是独具个人特色的印记啊,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位置。
果子听自己外婆这么说,也盯着自己妈妈看了看,忍不住补一刀:“妈咪!你不是最怕热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穿那么多哦~你看!果子都只穿了一条小裙子!嘿嘿...”说着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拍胸脯,指指自己的衣服。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慕清到了家。
她轻拂过那排牙印,仿佛被烫到赶紧缩回手,然后穿上最保守的睡衣遮住身上的星星点点爬上床。
戈墨眯了眯眼,冷笑一下,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仿佛黑夜中的猫头鹰认准了猎物,眼神凌厉而危险。
没想到,她是一刻都等不及的要逃开。
然后转向正在认真吃包子的女儿,一脸严肃,“果子!妈妈教你的,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怎么又忘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关灯、上楼,一气呵成。留下沈慕清一个人在黑暗里,站在大敞的门旁一脸懵。
“这样啊…”沈慕清看着窗外的星空,岔开话题。“那你工资怎么样?”
大概是酒精在作祟,沈慕清居然倒床就睡,一夜无梦。
“大叔,你在这里做肯定很辛苦吧!天天夜里还需要随时待命。”
关灯的一瞬间,他无奈地阖上眼眸,深深叹息。他早就醒了,在她开灯的一瞬间就醒了,他一直假寐,想看看沈慕清到底想干嘛。
沈慕清拿出手机想约车,才发现自己位置极偏,附近根本没有车,况且现在是半夜,她一个人打车也未必安全。
戈墨很有钱吗? 那么任性,不经常回家都还常年配备司机。不过,能住别墅的人应该都不差。
沈慕清转头看向身旁的戈墨:“不用麻烦戈先生,我打车就行。”
大概是醉酒后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工作,沈慕清竟然觉得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让她无力辩驳。
沈慕清一愣,被刚喝下的牛奶呛得咳个不停,眼神闪躲地说:“咳咳,咳!有点感冒,空调吹多了,得捂捂…”
蹑手蹑脚地先去房间看一眼宝宝,发现宝宝并没有在她床上。大概母亲担心孩子一个人睡危险,就把孩子抱去照看。
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戈先生给的待遇很好!”老陈回答的一脸认真。
说完的时候沈慕清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编得什么破借口。不过,他五年前伤她自尊一次,她如今回敬他一回,扯平。
她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做错事逃跑的小孩。明明吃亏的是她,乘人之危的是他才对。
沈慕清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敲了敲疼的要炸开的头,开始和司机老陈聊天。
特别?特别讨厌吧。国内第一次,国外不知道多少次了,恐怕是夜夜笙歌歌舞升平。
老陈是一个年逾50的大叔,看上去纯朴憨厚。
“不会啊。戈先生长居国外,偶尔才回来,最近他才回来常住,我工作不忙的。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夜里让我送过谁,这是第一次。看来,小姑娘你很特别啊!”司机老陈看了沈慕清一眼,笑盈盈地回答,眼里有让人看不清的深意。